秦冰蕪感覺自己好像聽到了趙特助松了口氣的聲音:
“沒關系秦小姐,再急的事情,只要是有關秦小姐的,其他事都不那么急的。”
趙特助隨口的一句話讓秦冰蕪卡了一下殼:
“趙特助為……為什么這么說?難道我的事最重要嗎?”
趙默顯然也察覺出剛剛那句話很有歧義,急忙解釋道:
“秦小姐的事情當然重要,秦小姐別誤會,我的意思是我沒什么特別緊急的事情需要顧總處理,顧總不用著急回公司。”
電話掛斷了,秦冰蕪知道趙默是一直幫顧斯晏處理事情的心腹,可以這么說,顧斯晏幾個兄弟都未必有趙默了解他。
趙默說她有事的話,其他再急的事都要靠后,那是不是代表顧斯晏交代過趙特助什么?
正想著,電梯門開了,秦冰蕪看到男人一手提著一個塑料袋,另一只手上赫然拿著一只大大的棉花糖,頓時心亂如麻。
急忙將屏幕切回監(jiān)控狀態(tài)。
顧斯晏上了車,看到她臉上紅紅的,將棉花糖遞給她,順勢抬手在她臉上輕輕用手背觸了下:
“發(fā)燒了嗎?”
秦冰蕪能說自己是緊張的嗎?
“沒有,沒發(fā)燒,哪里的棉花糖?”
秦冰蕪看著手里大大的云朵棉花糖發(fā)呆,她四歲生日那天,小區(qū)來了擺攤賣棉花糖的爺爺,秦若蘭纏著要吃,大哥就給她買了。
秦若蘭拿著棉花糖在她面前吃的香甜,她看的口水直流。
秦若蘭說,想吃就去幫她把皮鞋擦干凈,年紀幼小的她立刻就蹲在地上認真的幫她擦鞋,等她把皮鞋擦的干干凈凈,秦若蘭將一點糖絲不剩的棍棍遞到她手上。
然后又轉(zhuǎn)頭跑去告訴幾個哥哥說她把棉花糖搶了,哥哥們又責罵了她一通,又給秦若蘭買了一個更大更漂亮的棉花糖。
棉花糖是她小時候的夢想和奢望,如今握在手心,有種幸福具象化的感覺。
顧斯晏淡笑著回答:
“醫(yī)院門口有賣的,快吃,等下化掉了。”
秦冰蕪說了一句謝謝,甜滋滋的味道充斥著口腔,也盈滿了她的心間。
車廂里,也飄蕩起棉花糖甜甜的氣息,秦冰蕪借著咬棉花糖的空隙,飛快的掃了一眼旁邊的男人。
他正擰開瓶蓋喝水,仰頭的那一刻,如雕刻般的下頜線完美的仿佛藝術品,吞咽時滾動的喉結(jié)性感迷人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