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坐牢是自己心術不正,能怪誰?你兄弟那是折了嗎?自首的自首,回家的回家,那是醒悟了,你應該替他們感到高興才對。
還有你的旅館,那不應該是找自己的問題嗎?要是我沒記錯的話,你那個旅館是自己經營不當,所以倒閉的吧?
不過也難怪,一家連最起碼的安全都不能保證的旅館誰敢去住?弄不好連清白都沒有了。”
周秀蘭抱著膀子,睨了男人一眼。
“可是我現(xiàn)在這個結果,連吃飯都是問題,那我找誰去?我沒有老婆,也沒有孩子,我,我。。。。。。”
他一個大男人,說著說著居然蹲在地上哭了。
周秀蘭扭頭看到了傅云,朝她使了個眼色,示意傅云別出來。
傅云點點頭,繼續(xù)蹲在樹后聽著,同時手里緊緊握著根棍子,以防那男人突然做出瘋狂的事。
“別哭了,吵死人了。”
周秀蘭一嗓子,又把那男人嚇得一哆嗦。
“別哭了,一個大男人。我得先看看你是個啥樣的人,要是人不錯,那我可以考慮給你找個工作。只要你好好干,不愁吃不吃喝。”
男人喜出望外,瞬間不哭了。“你說真的嗎?確定嗎?”
“別急呀,我都說了看你人品怎么樣了。你要是還改不了之前的老毛病,那我肯定不會放過你。”
男人點頭如搗蒜,“行行行,我都聽大姐的。”
“那就好。”
周秀蘭抽出二十塊錢遞給他,“這里是二十塊錢,你雖然沒有完成任務,但我還是給你吧。回去好好收拾收拾,三天后來找我。”
男人感動得手都在顫抖,拿著錢一溜煙跑了。
傅云終于松口氣,直到周秀蘭走到她面前,這才甩了手里的棍子。
“你爸起床了嗎?”
“好像還沒有,還沒開門。”
周秀蘭看看那間屋子,“不對呀,現(xiàn)在已經上午了,他怎么還沒起?”
兩人疑問的一下,就見傅橫生從巷子口進來了。
他背了一個黃色的帆布包,一只手拿著報紙,一只手那這個白花花的饅頭,邊走邊吃,然后看著報紙。
“爸!”
傅云跑過去挽住他的胳膊。
傅橫生有點吃驚,因為他看到了周秀蘭。
他看著周秀蘭,嘴里的饅頭忘了吃,也忘了走路,只是直直地看著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