徹底,完了。
而眼前的這個年輕人,將會在大雍的朝堂上,掀起一場驚濤駭浪。
“陸校尉。”
他走到陸沉身邊,拍了拍他的肩膀。
“你,為我大雍,立下了不世之功。”
“本王,會親自為你向父皇,請功。”
“謝殿下。”
陸沉的臉上依舊平靜。
仿佛,這一切都與他無關。
他只是,靜靜地看著那面,插在地上的鎮北侯的帥旗。
心中,只有一個念頭。
鎮北侯。
你的死期,到了。
你欠我們陸家的血債,今天也該還了。
他抬起頭,看向京城的方向。
眼中,是無盡的冰冷。
“侯爺,該您,上路了!”
平陽城發生的一切,如同插上了翅膀,以最快的速度傳回了京城。
這一次,不是軍報,不是奏折。
而是,由誠王李恪親自書寫的,一封泣血的陳情表。
和由數百名畫師,連夜趕制出的一幅幅栩栩如生的圖畫。
畫上,是平陽城樓上,那觸目驚心的“尸展”。
是悅來客棧外,那堆積如山的謀逆軍械。
是那幾百名,跪地求饒痛哭流涕的鎮北侯私兵。
每一幅畫,都狠狠地砸在了京城每一個人的心上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