若說沐神座是這片花園的“主人”,那么江澈便是以對法則的絕對掌控,偽造了一把與主人一模一樣的“鑰匙”。
他睜開眼,收回手,對震驚的二人平靜說道:“跟緊我。”
隨即分出兩縷偽裝后的氣息,渡入葉靈犀與南宮月體內,暫時改變了她們的氣息。
之后他不再猶豫,帶領二人如散步般走向活體樹墻。
南宮月的心懸到嗓子眼,幾乎預見下一秒被根須撕碎的場景。
可攻擊并未到來。
她只覺穿過一層溫暖粘稠的水幕,悄無聲息,順滑無比。
睜開眼,她徹底失語。
他們進來了?就這么穿過了連化神修士都無法撼動的壁壘?沒有警報,沒有能量波動?
她回頭望去,樹墻已恢復原狀,仿佛無人穿過。
南宮月呆呆望向江澈平靜的側臉,心中掀起滔天巨浪:這人究竟是誰?
但震撼很快被強烈的生理不適取代。
“嘔……”
即便意志堅定如她,看清內部景象的剎那,也忍不住干嘔。
這里不是她記憶中神圣的家族圣地,也不是宏偉宮殿。
這是一個巨大的、活著的、充滿罪惡與褻瀆的恐怖溫室!
無數比水桶更粗的藤蔓自千丈穹頂垂落,如倒懸的、蠕動的綠色囚籠。
每個藤籠中都捆綁著一名修士,男女老少皆有,服飾各異,顯然是這些年被抓來的俘虜。
他們的身體被細密如毒蛇的根須刺穿,根須扎入血肉、經脈、丹田,不斷抽取生命精氣。
這些修士并未死去,只是半夢半醒,臉上殘留著痛苦與掙扎。
他們正下方,由血肉澆灌的土壤中,盛開著一朵朵妖異而美麗的尸血花。
他們被當成了維持這座活體要塞運轉的……花肥。
“不……不……”
南宮月渾身顫抖,死死捂住嘴。
她的目光瘋狂掃過那些如牲畜般懸掛的藤籠,最終定格在一個籠中。
那里面綁著一位身形枯槁、氣息奄奄的老者。
盡管面容因痛苦而扭曲,但她仍一眼認出:
那是她曾最敬愛的三叔公,南宮世家上一代執法長老,那個手把手教她練劍、囑她守護生命古樹的老人!
“三叔公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