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,不是晚霞的意思,是……是,舒晚感覺渾身乏力,呼吸急促,碎片走馬觀花在腦中劃過,就是怎么也凝聚不起來。
她一把扯開氧氣罩,撐著床頭想坐起身,“你是誰?”
“蘇彥堂,”言簡意賅的幾個字,他伸手扶她,“你肺部嗆了水,需要好好休息,不過現在應該恢復得差不多了。”
她對這個名字沒有任何反應,卻在對方即將接觸到她的一霎,條件反射往后縮,禁止被觸碰。
男人一只手頓在空中,許久沒說話。
不多時,菲傭端來營養豐富的流食,蘇彥堂接過碗,舀起一勺,吹冷,喂給她。
她扭頭錯開。
“舒晚,不愛惜自己的身體,從來都不是你的作風。”他溫和的聲音帶著幾分低沉。
床上安靜了一會兒,被褥鼓動,舒晚回眸,視線在他的眉宇間滑過,坐起來,接過從他手里的粥,自己動手。
“你說我們小時候認識,有什么證據?”她有一搭沒一搭地攪著碗里的粥。
醫生正要進屋,蘇彥堂揮了揮手,讓他先出去。
“你先吃,吃完我慢慢告訴你。”他緩慢開口,視線如一縷虛無縹緲的青霧,沿著鼻梁往上,落在她的眼角。
舒晚不躲不閃跟他對視,“你先吃。”
男人一挑眉,笑了,“怕我下毒。”
她直言:“我暫時什么都不記得,防人之心不可無。”
蘇彥堂若無其事舀了勺粥放進嘴里,咽下,把勺子遞過去,“滿意嗎?”
舒晚沒接那把勺,意思是重新換一把。
男人眼底暗淡一瞬,吩咐菲傭拿新餐具。
等她吃完粥,蘇彥堂才讓醫生進來。
是個女醫生,東南亞的長相。
舒晚往后一縮,看向一旁的男人,“你說我是你的未婚妻?”
他點頭,“是。”
她追問,“我們恩愛嗎?”
他目色深深,虛虛實實,“當然。”
“那我要去醫院。”她果斷道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