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庶人劍者,上斬頸領,下決肝肺,無異于斗雞也。”
“你們這些貨色,也就是手持庶人劍的莽夫。”
“然某持天子劍,制以五行,論以刑德,開以陰陽,持以春秋,行以秋冬。劍出而匡諸侯,天下服矣。”
“所以如今郗鑒、戴淵之流派兵圍堵,所以百姓簞食壺漿以迎。”
“我不算俠客,難道你算啊?”
說完話,他還不忘記捅關桀的心窩子一下。
他笑道:“現在知道為什么一直加你的彩禮了?因為你就是一個莽夫,而人家大世家,好歹是諸侯呢。”
“你錢財比不上,名聲比不上,才學比不上,連基本的傲骨、尊嚴和道德也拋棄了,憑什么看上你?看上你那柄破刀嗎?有什么用?用來殺人?殺人犯法的啊,蠢貨!”
“還他媽宗師,就你們五個綁一塊兒,還比不上譙郡犧牲的任何一名戰士,至少人家是為國而死,而你們是茍且偷生。”
唐禹爽了,大大伸了個懶腰,道:“罵夠了,我去休息了,師父,這里就交給你了。”
王半陽面色古怪,看著唐禹的背影,呢喃道:“怪哉,老夫怎么成他師父了?這人好不要臉。”
他無奈搖了搖頭,看向五個宗師,身上的氣勢慢慢提了起來。
他的聲音也變得激昂:“爾等且來試試老邁的天人境武者吧!”
話音落下,深厚精純的力量涌出體外,他并指而出,內力如劍光,直接朝著五大宗師殺去。
經過唐禹的連番言語捶打,他們的氣勢、信心和決心都受到了嚴重的打擊,此刻面對王半陽可怕的氣勢,竟然完全不敢接招,一個個頓時倒飛而出,轉頭就逃。
一路跑了幾里路,他們才反應過來,似乎被騙了。
“那唐禹!自詡光明磊落!其實狡猾無比!”
姜霖急得直拍大腿:“王半陽再強又如何!他就算以一敵五能占上風又如何!我們又不是過來找他比武的!”
“我們是來抓人的啊!”
“隨便三個人拖住王半陽,剩下兩個不隨便捉唐禹嗎!”
“他媽的!都糊涂了!”
凌玨也是愣了一下,才攥著拳頭咬牙道:“那唐禹嘴里一直噴糞,罵得我們狗血淋頭,影響了我們的判斷啊!”
關桀沉聲道:“就算動手也很難取得好的效果,唐禹用言語一直在削減我們的氣勢和信心,對于武者來說,這臺關鍵了,一下子被王半陽搶到了先機。”
另外一人當即吼道:“再殺回去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