藝術圈的某些規則她并非不懂,一些人為評職稱運作獎項的事也時有耳聞,前幾年就有曝出一些人為了評獎評職稱,特意舉辦一個比賽,難道如今連青蘭杯也
曲荷突然明白,這怕不是為了給燕舒鋪路,連青蘭杯的規則都能改。
失望占據心頭,一冷再冷。
羅統亮似乎看出她的疑慮,笑著打哈哈:“藝術要創新嘛!油畫同陶藝結合,大有可為!燕舒小姐嘅理念好新,你們年輕人多碰撞,肯定能出好作品!”
曲荷不做聲,她瞥了眼燕舒嘴角那抹若有若無的笑,只是禮貌點了下頭。
畫展正式開始后,曲荷禮貌地與二人道別,專心觀展。
只是在觀展的時候,她總能感覺到一些若有若無的目光落在身上。
有個別甚至還帶著幾分同情意味,像帶著鉤子,勾得她后背發僵。
尤其當燕舒從她身邊經過時,那些目光便更加明顯,隱約還能聽到“微博”,“熱搜”,“撤得快”之類的話。
曲荷只當大家還在議論那晚的直播沒關的錄音烏龍,并沒深想,但心底浮起的不適卻揮之不去。
等參觀結束,眾人移步山上的晚宴包廂。
這次畫展舉辦地在北城的園林景區,晚宴設在景區山頂的私房餐廳,包廂內古色古香,窗外是北城山景。
曲荷作為齊墨的代表,與羅統亮同坐主桌,燕舒依舊緊挨著羅統亮,兩人相談甚歡。
羅統亮好酒,鐘愛烈性白酒,主辦方投其所好,備上了非遺白燒。
幾杯下肚,羅統亮詩興大發,滿面紅光,他抿了口拍著桌子夸贊:“呢個酒正!比我在廣城飲嘅醇香!”
說話間,手便自然地搭上了身旁燕舒的肩膀,指節還輕輕摩挲了兩下。
曲荷看著這一幕,不自覺地蹙了蹙眉。
而周圍人要么假裝沒看見,要么笑著敬酒,沒人敢多言。
包廂里紅木圓桌擺滿菜肴,白燒酒的辛辣氣混著菜香飄滿屋子。
很快有人端著酒杯走到羅老面前:“羅老在下敬您一杯!”
“好哇,好呀?!绷_老一杯接著一杯喝。
滿杯白燒晃著酒花,曲荷皺了下眉。
裝解酒藥的包還在司機車上,現在出去太冒昧失禮了。
正猶豫著,突然看到桌上多了一壇冰釀,瓷壇外壁凝著水珠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