鳴鹿淡淡掃一眼忠勇侯,說道:“二爺只是喝醉了,不認家門口。他在洛州體察民情,時常累著了便就地打個地鋪,第二日繼續。二爺勤勉努力,這才能在最短的時間里,做出那么大的功績。”
“只是這習慣也就此保留下來了,侯爺不必見怪。”
忠勇侯:“你說的是。展侍郎辛苦,是我那不長眼的門房惹事,本侯已經將他杖斃,不會有半句閑話傳出去的。”
鳴鹿一本正經地點了點頭。
可接下來怎么辦?
總不能就這樣坐著睡到天亮吧?
這忠勇侯也是根木頭,不會說一句去睡廂房嗎?
鳴鹿就怕身邊的這位爺酒還未醒,又去門口坐著。
趙妾看了眼展行卓,彎唇笑了笑。
她嬌柔地說道:“侍郎大人辛苦,若是不嫌棄,侯府還有空著的廂房,今晚便歇在侯府吧。”
她吩咐身邊的丫鬟去將廂房收拾一下。
鳴鹿看她一眼,這姨娘比起馬氏,倒是也有幾分眼色。
他拱了拱手:“謝謝趙姨娘。”
忠勇侯看著鳴鹿攙扶著展行卓去了廂房。
他轉頭看向趙妾:“為何要將他留宿?你不是說,他與姚青凌不可再在一起?”
趙妾累得沒了骨頭似的,一屁股坐下。
“侯爺,這展二爺擺明了是沖著青凌來的,您還真信那奴才的鬼話呀?”
“都這樣了,咱們也不能明著得罪了他,不是嗎?再說了,鬧出這么大動靜,那姚青凌可有出來看一眼?”
忠勇侯點了點頭,只覺這展行卓麻煩,姚青凌更是個麻煩。
早點除干凈了才好呢。
“你不是說……”
趙妾道:“侯爺,稍安勿躁,機會是等來的。”
……
自從馬氏去了莊子,馬佩貞夾起尾巴做人已經好一陣子。
她乖巧地伺候著老夫人,每日給老夫人端茶送藥,還陪她抄寫經書。
可其他院子里的動靜,她并沒有少打聽。
今夜這么大事情,她自然也是聽說了的。
趙妾給展行卓安排了廂房,馬佩貞覺得這是個機會。
她姑母失勢,老夫人又在滄波院不愿管事了,馬佩貞依靠老夫人,低調做人,只能說,不用被送回老家去,可她從不能一輩子就這樣了吧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