說完,祁山怕他們聽不懂,還特意解釋了一遍。
“所謂傀儡,就是將受害者的皮膚或完整尸體,通過邪法祭煉成“血皮傀”或“人皮傀儡”攜帶在身上,用于偽裝、替身、攻擊或傳遞消息的作用。”
“你的意思是,他們很有可能先察覺到婉婉的身份,才找準時機動手?”黎墨郢墨色的眸子,燃燒起了洶涌的火焰。
祁山重重的點了點頭。
兄弟三人頓時坐不住,黎墨城提出先去告知老爺和老夫人一聲。
黎墨郢則連招呼都沒打,轉身就跑了出去。
黎墨冰正要開口,這時,他的保鏢走進來,表情嚴肅的開口:“二少爺,那個人在野獸區被襲擊,剛才我們發現的時候,已經斷氣。”
黎墨冰聽后,心頭沒有絲毫憐憫,只問祁山:“先生,現在那個人死了,還能否傳遞消息?”
祁山上前一步,臉上被陰云覆蓋著,催促道:“先帶我去看一看再說。”
……
彼時。
黎墨郢已經來到了游樂園的野獸飼養區,那個年輕人已經被野獸撕咬得面目全非,根本辨認不出本來的面目。
“三少爺!您怎么來了?”保鏢們正準備清理尸體,被突然出現的黎墨郢,嚇了一跳。
黎墨郢在看見地上的尸體后,本能掏出手帕,捂住了口鼻。
“三少爺,二少爺已經交代過,您放心就好,我們一定會處理干凈。”
黎墨郢卻抬起手,制止了他們的行動。
“別動,你們怎么確定,這人就是白天那個?”
“這……”他的問題,讓保鏢們一個個都懵在了原地。
因為他們將那個人丟進來后,只聽見了撕心裂肺的慘叫,等到沒動靜的時候,他們才過來收尸。
“三少爺,從樣貌體征來看,這個人就是白天那個。”一個保鏢說道。
黎墨郢并不放心,讓他們等在原地,大概半個小時,黎墨冰與祁山匆匆趕到。
“讓我看看!”祁山跑過來,從懷里抽出一張符紙,在念了兩句口訣后,符紙呈現自然狀態。“以我師祖之命,引地靈,出!”
旁邊的人,完全摸不透祁山在做什么,只看見他在一陣自言自語后,面色灰白的看向黎墨郢。
“三少爺,人被調包了。”
……
港城,某個陰暗的弄堂。
斑駁的墻縫宛若裂開的傷口,終年不見天日。
顏色晦暗的衣物,滴答著說不清是積水還是潮氣的粘膩水珠,在地上砸開細小而不祥的痕跡。
角落里堆疊著腐爛的木箱和破舊的瓦罐,散發出一種潮濕的、類似鐵銹和霉爛物質混合的沉悶氣味。
穿著紅衣服的年輕胖子雙膝跪地,對著坐在腐朽木椅上的黑衣男子不停叩首。
“多謝師祖,我這條命是師祖救的,以后我必當上刀山下火海,也要……啊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