皇帝想到先前楚御禮對他的威脅和保證,他頭疼地揉了揉眉心,“朕答應了他,只要他當這個太子,承擔起太子的重任,朕就不干擾他后宅的事情,他也會讓百姓不在關注他御王府后宅的事情,朕不能反悔。”
“這不行,那也不行!”太后猛地拍桌,“那你答應哀家的事情呢?皇帝,你說這些年過來,哀家要求你為承恩公府破例過嗎?如今就連這點小事,你也不能答應哀家嗎?”
皇帝蹙眉,“母后,有些事情不方便朕出面,你自己看著辦吧。”
他先前就因為派人刺殺姜黎婳被兒子反將了一軍,甚至父子差點反目成仇,如今楚御禮答應當太子,他也答應了楚御禮,只要朝臣和百姓不再議論御王妃的事情,楚御禮也不會立刻要求他封御王妃為太子妃的話,那他可以不管他后宅的事情,他現在就不能出爾反爾。
至于其他的,太后想要給楚御禮選侍妾,這種事哪兒用得著他這個當皇帝的過問?
“既然如此,哀家就自己瞧著辦了。”太后冷著臉站起來,“皇帝政務繁忙,哀家就不繼續留下來打擾你了,你繼續處理奏折吧。”
太后剛走出去,福清就弓著身走了進來,皇帝笑著福清臉上帶著淺淡的笑意,他心頭不爽,哼聲罵道,“笑什么?你個狗奴才敢看朕的笑話?”
“哎喲,奴才冤枉啊。”福清笑著跪了下去,“陛下,奴才這是為您高興啊。”
皇帝冷哼著站起來往書桌的方向走,“朕被兒子拿捏住了,有什么值得高興的,你這狗奴才眼瞎了?”
“陛下,您瞧瞧您前些日子和太子殿下的關系如此緊張,如今父子兩人的關系總算是得到了緩和,奴才能不高興嗎?”福清笑著爬起來,走過去把拂塵放到一邊,給皇帝捶肩,“而且奴才特意出去打聽了,如今這京城沒有一個人在說御王妃被擄走的事情,陛下您完全不用擔心那些事情發生。”
其實那些捕風捉影的流言蜚語在京城中是不會議論太久的,除非有人故意讓人在不同的地方傳播消息,不然家家都有事情,哪兒會有這么多時間關注旁人的事情。
“你是那臭小子放在身邊的眼線吧?”皇帝揮手讓他無需捶肩,拿起桌上的奏折開始翻開,“就知道為他說話,如今他得償所愿了,你也少來朕這兒拍馬屁了。”
“陛下,老奴對您可是忠心耿耿啊,做什么事情都是以陛下為先的。”福清又尖聲喊冤跪在地上,“奴才只是想看到陛下與太子殿下父子和睦呀,陛下可不能冤枉了奴才呀。”
“行了行了,滾出去,朕要看奏折了。”皇帝拿起奏折不再理會福清,目光落在奏折上,卻看不進去。
他倒是要看看他不阻攔楚御禮了,這楚御禮是不是能夠抵擋得住朝廷眾臣和太后那邊的施壓。
年輕人年輕氣盛,是該好好地感受一下現實的打壓了。
皇帝想到這里眉梢微動,他放下奏折,朝福清招手,“朕有事要你去辦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