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媽,不是的,是我把錢分幾個地方放了,錢還有的,另外老楊那邊我也說好了,讓他分三個月還,你不擔心錢的事情。”
“那就好,我是有點擔心錢都被梅素琴偷了去。至于老楊賠錢的事……要不,算了,他們父子實在是可憐人。”
“媽,一碼歸一碼,他們是可憐,但是你無辜受傷,該得到賠償的,不然以后是不是人人都可以欺負我們母女?你別擔心這個,睡吧。”
“好。就是清歡啊,你,和那個景代表,以后不要靠那么近。”
貝清歡心里“咯噔”一下:“我沒有啊。”
“有,今天我醒來的時候,看見你們頭都快碰到一起了,清歡,你是不是喜歡景代表啊?”
不是,這有那么明顯嗎?
貝清歡在黑夜里坐了起來:“媽,你說什么呢,我沒有。”
宴桂芳翻了個身,看著女兒那纖瘦挺拔的輪廓:“媽是過來人,這點還看不出來?”
病房里沉默了好一陣。
宴桂芳還以為自己讓女兒難堪了,剛想安慰,卻聽見貝清歡問:“媽,那你看得出來,景代表喜歡我嗎?”
輪到宴桂芳沉默了。
貝清歡:“你看,你就是瞎說的。我沒有喜歡景代表。也不對,景代表那樣的男人,大家都喜歡,但是喜歡也分種類,有的人喜歡得天天追著他跑,我呢,就算喜歡,我也只是看看,就像看見好看的花一樣,所以,媽你別擔心。”
“唉!”宴桂芳嘆了一口氣:“隨你吧,你一向有主意。反正你要記住,景代表這種男人,是永遠不可能入贅的。”
“哈,媽你……掐住我軟肋了。”
這談話結束后,貝清歡竟然安然地睡著了。
她覺得自己很清楚地剖析了自己的內心。
她對待景霄,純粹就是欣賞。
嗯,就是這樣的。
第二天一大早,靳福生就親自過來請貝清歡去給她母親針灸。
貝清歡過去給老人檢查,發現老人已經完全沒有高燒,人醒著,雖然目光不夠清明,但是跟昨天那副隨時要死的樣子,已經是天壤之別。
貝清歡自己也很高興。
在滇省的時候,她治過兩個中風病人,但因為沒有好藥,那兩人都沒有像這位老人醒得這么快。
有錢真好。
以后她一定要有錢,千方百計要有錢。
貝清歡把完老人的脈,聲音像老中醫一樣自信沉穩:“藥效發揮得很好,今天還是要再鼻飼兩次,陪侍的家屬不要急著給她活動,現在我們要做的是讓她醒腦開竅。現在我給她行針,把她最基本的體征穩定下來,會一天比一天好的。”
“謝謝你啊,小大師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