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什么?你們倆竟然跑去海邊過二人世界了?太不夠意思了!”秦悅聽著白凝凝描述海邊的風(fēng)景,羨慕得直嚷嚷。
“好啊,到時候我陪你一起。”白凝凝笑著說,從隨身的小包里,拿出了那個裝著自制防曬膏的小瓷瓶,“喏,這個送你。”
“喲,還有這好東西!謝啦寶貝兒!”秦悅眼睛一亮,接了過去。
兩人正說笑著,一個穿著飛行員夾克、氣質(zhì)不羈的年輕男人走了進來。
“悅悅!我剛從西藏回來……”男人看到白凝凝時,話音一頓,隨即吹了聲口哨,“喲,店里來新客人了?還是個大美女!”
“周子昂,你再這么油嘴滑舌,信不信我把你扔出去?”秦悅笑罵了一句,然后給白凝凝介紹道,“別理他,我發(fā)小,周子昂,跟清寒也是一個大院里穿開襠褲長大的。”
“你好。”白凝凝禮貌地點點頭。
秦悅起身去樓上試妝,周子昂的話匣子就徹底打開了。他并不知道眼前這位就是傅清寒的新婚妻子。
“哎,美女,你是悅悅的朋友?之前沒見過你,是剛來京市的嗎?”
凝凝笑笑,原主在京市一段時間了,但一直都寄養(yǎng)在傅家,所以對京市并不熟悉,便點點頭。
周子昂見她長得漂亮,人也文靜,不由得多了幾分好感,話匣子一下子打開了。他故作深沉地喝了口茶,壓低聲音,一臉八卦地說道,“那你可能不知道,”“最近咱們這圈子里,最大的新聞就是林晚晴回來了!你不知道,當(dāng)年她跟傅清寒,那可是咱們整個大院公認(rèn)的‘金童玉女’!”
白凝凝端著茶杯的手,微微一頓。
周子昂卻毫無察覺,開始滔滔不絕地講述具體的往事:
“我跟你說,那可不是我們瞎起哄!當(dāng)年清寒那小子,就是個行走的冰山,對誰都愛答不理的。唯獨對林晚晴,有那么點不一樣。”
“有一次,大院里組織射擊比賽,林晚晴脫靶了,急得快哭了。清寒二話不說,走過去,手把手地教她!我跟你說,那姿勢,他從身后抱著她,那叫一個親密!我們一群人看得都傻眼了!”
“還有還有,林晚晴生日,在家里辦派對,拉小提琴。拉到一半,琴弦斷了。所有人都手足無措,只有清寒,一個人一聲不吭地冒著大雨跑出去,半個多小時后,渾身濕透地回來,手里拿著一根從專業(yè)樂團里借來的新琴弦!就為了讓她把那首曲子拉完!”
周子昂說得眉飛色舞,每一個細節(jié)都描繪得活靈活現(xiàn)。
這些話,像刺一樣扎進了白凝凝的心里。
原來,他不是天生冷漠,他也曾有過那樣的“特殊對待”。
原來,他也曾為了一個女孩,冒雨奔走,只為博她一笑。
他還在教她打靶,還在背后抱著她……
在她不知道的過往里,傅清寒的溫柔和熱情,曾給過另一個女人。
盡管知道理智上清楚那是之前的事,但她心里還是忍不住酸溜溜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