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父皇母后都讓人來叮囑了,殿下對我即便沒有夫妻之情,也請行個方便,叫我少受些訓誡。”黎洛搬出帝后做借口。
李箏譽被說的沉默,到底沒再將人趕出去。
順利留在屋內,黎洛松了一口氣,端著藥碗上前,“殿下喝了藥早些歇息,養足精力,恢復得也能快些。”
李箏譽正要說什么,她緊接著就道:“側妃被訓斥也是因為您的病,早些痊愈,母后對她的不滿也能少些。”
這話說到了李箏譽心坎,他盯著黎洛半晌,試圖從她眼中看出些其他意味,未果。
自信黎洛不會對他有算計,李箏譽接過藥碗一飲而盡。
黎洛垂手,袖口落下時,將指尖一片小小的藥漬擦去。
李箏譽起先還留意著黎洛的一舉一動,困意漸漸上涌,很快,他就睡了過去。
屋內的呼吸聲逐漸平穩,黎洛坐在桌前,余光卻落在李箏譽身上。
確定他陷入深眠,黎洛起身,吹熄了燭火。
屋內只余窗框投進來的幽微月光,她脫了鞋,只穿著單襪在屋內搜尋。
床頭、柜子……
每一處,黎洛都細細摸索,生怕錯過了機關。
稍有風吹草動,她就伏身定住,以免被外面的人覺察。
半晌,指尖連灰都沒沾上一層。
要么是不在這間屋子,要么就是還有她沒發現的機關暗格了。
黎洛彎腰穿鞋,看著沉睡不醒的李箏譽,想窺見他的心思。
書房她今天已經試探過,貿然過去非但不能入內,反而會惹人警覺,倘若不在這兒……
黎洛再次走到李箏譽床前,借著細微的光線觀察。
“你果然有所企圖。”
李箏譽忽然睜眼,眼底還帶著惺忪睡意,話語卻好似洞察一切。
黎洛心念急轉,手朝著被角伸去,“妾身只是見被角沒蓋好,擔心殿下癥狀加重,殿下何出此言?”
說話間,她十分自然地扯了扯被角,面上的疑惑恰到好處。
“孤說過了,孤心中只有綠娥兒,這太子妃的位置,有本事你就坐穩,至于其他的,想也不要想。”
合著是以為自己想勾引他?
黎洛一陣無語,好險沒當面翻個白眼給李箏譽,“殿下放心,這話妾身記得,您既然精神不錯,妾身就回去歇著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