霍驍腹部的傷口因為一天的奔波,又開始隱隱作痛。他沒有力氣再跟她糾纏。
“手機給我。”
蘇悅立刻把自己的手機解鎖,遞到他面前。
霍驍接過,快速輸入一串號碼,然后撥通。他自己的手機響了起來。他把蘇悅的手機還給她。
“現在可以了嗎?”
蘇悅看著手機上存好的號碼,臉上露出了得意的表情,“這還差不多。上車,我送你回去。”
“不用。”霍驍拒絕。
“你住哪兒?你不是提著行李箱從家里出來了嗎?你現在住酒店?”蘇悅一連串的問題拋了出來。
霍驍沒有回答,只是轉身繼續走。
“霍驍!你別不理我!”蘇悅的聲音在空曠的街道上回蕩。
一輛出租車駛來,霍驍招手攔下,拉開車門坐了進去,沒有再回頭看她一眼。
回到市局分配的單身宿舍,霍驍將自己摔在床上。房間很小,只有一張床,一張桌子,一個衣柜。但他卻覺得比那個所謂的家要安心得多。
傷口需要換藥,他脫下外套,解開襯衫的扣子。腹部的紗布已經被血浸透了一小塊。他走進狹小的衛生間,對著鏡子,笨拙地解開紗布。
傷口縫合得很好,但周圍的皮膚因為之前的撞擊,依然青紫一片。
他用棉簽沾著碘伏,小心翼翼地給傷口消毒。刺痛感傳來,他卻一聲不吭。這點痛,遠不及心里的萬分之一。
手機震動了一下,是一條短信。
來自林淼。
“房產證和戶口本什么時候送回來?主內聚會要用。”
沒有一句關心,沒有一句問候,只有命令和索取。
霍驍把手機丟在桌上,不再理會。
第二天,市局。
大隊長把一份文件丟在霍驍的桌上。
“看看吧,新案子,有點棘手。”
霍驍打開文件。
報案人王志遠,本地有名的富商,收藏家。昨晚家中失竊,一幅價值三千萬的古畫不翼而飛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