祁燼唇角緩緩勾起,栗源還是跟小時候一樣,惱羞成怒的時候話都只能反著聽。
“蠢死了。”
栗源看都不看他,當沒聽見他的話。
再回來的時候,祁燼閉著眼睛,栗源以為他睡著了。
但是前車之鑒,栗源肯定不會再干剛才的蠢事兒,打算再給他量一下體溫就不管他。
再次拿出額溫槍給祁燼量體溫,手剛伸過去,就被祁燼抓住了手腕,她人就被拽到了床上。
栗源用手肘拐他,“你干什么?”
祁燼已經雙手把人圈在懷里,“冷。”
栗源掙扎著讓他放開手,“冷我就給你把電熱毯溫度調高點。”
祁燼抱著人不松開,“不要,你當我的暖寶寶。”
栗源被箍的難受,渾身上下沒有一處不拒絕的。
祁燼無奈嘆氣,頭埋在栗源脖頸上,“阿源別動,哥難受。”
聞言,栗源的身體震了下,像是曾經那個全身心護她的哥哥又回來了。
她想掙扎,但是又貪這一份回憶,心在從前和現在間被來回拉扯。
最后她還是沒忍心離開,閉上眼睛往祁燼的懷里又縮了縮。
就算她知道這是假的,就算祁燼生病痊愈了這些假象就會消失,但她還是忍不住去貪心片刻的溫暖。就像是吸d的人,明知道不吸的時候會痛苦難忍,但還是忍不住去貪圖一時的舒服爽快。
祁燼突然發燒,應該是連夜從水都折騰回京州,又處理了幾個爛人連軸轉之后的應激反應。
好在他身體底子好,病來的快也去的快。
幾個小時的功夫,祁燼就感覺身上輕快了不少,骨頭縫也不疼了,也不往外冒虛汗了。
栗源躺在他的懷里還睡著,祁燼輕輕剝開她耳邊的碎發,看著她睡的正香的小臉。
也就這個時候能乖一點,醒著的時候就知道氣他。
他微微俯下身,在栗源的唇上輕輕廝磨,她是他的,就算她不愿意,他也要霸著她不放,一直糾纏。
栗源腦子昏昏沉沉,感覺唇上是軟軟的觸感,圍繞的都是祁燼身上愈創木的味道。
她一時分不清現實還是夢境,只知道她夢里回到了十七八歲青澀的年紀,祁燼沒有喜歡初夏,而是喜歡她。
祁燼牽著她的手,一起逃課,躲著教導主任的教鞭一起鉆進學校后面的那片樹林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