文姓少年氣得手都哆嗦了。
“放肆!”陳如麟一步上前怒斥道:“好啊,我看你們兩人是活膩歪了!在這圣賢之地撒野!
你們知道他是誰嗎?知道這里為什么叫文遠書院嗎?文兄的叔叔就是文遠書院的文舉人!
你們現在跪下來給文兄磕頭道歉,然后爬著出去!否則今天休想完好離開這里!”
陳如麟狗仗人勢,傲氣橫生,好像自己也如文姓少年般是書院的少主人。
陳石一聽嚇得不知所措。
舉人!
這在百姓眼里那是惹不起的大人物!
一個秀才出身都可以在村里成為鄉紳,競選里正,更遑論舉人!
一百個秀才都不一定出個舉人,曾有秀才苦讀幾十年,年近六十中舉,然后瘋了的。
“三弟,快點道歉。”陳石拉著陳業胳膊。
“慌什么?”陳業一臉無畏道:“且不說你和文舉人的關系,一個舉人教出個蠻橫霸道,仗勢欺人的學生,這舉人還不如一個童生。
真正的圣賢都禮賢下士,有教無類。
上可輔佐君王,治國安邦。
下可憐憫蒼生,身入社稷。
圣賢況且如此,而你家舉人若是如你一般,這天下舉人也不過如此!”
“你你你!”文姓少年一臉漲紅,啞口無言。
陳如麟惱羞成怒:“來人啊!將他們打斷腿扔出去!快來!”
“不用了,他說的沒錯。”
一道聲音打斷喧鬧爭吵,三人從后庭內堂走出,領頭的正是之前的藥徒。
此時的藥徒看向陳業的表情都有點黑,沒想到陳業在這里惹出這么大的亂子。
后方兩人一個青衣儒生打扮,另一個則是袖口繡著丹鼎,身上還有一股淡淡的藥味。
青衣儒生沒有生氣,反倒是笑笑看了陳業一眼:“是我管教無方,讓你看笑話了,相生,和人家道歉。”
文相生漲紅著臉,再不服氣也只能迫于壓力走上前對著陳業一拱手:“恕我冒犯了。”
陳業不鳥他,這種人心里指不定在問候他家里人呢,他走向那個醫師,將冰靈芝取出。
“這是我從山里采摘到的冰靈芝。”
醫師看了一眼,點點頭:“不錯,雖然沒有成熟,可是品相極佳,藥效尚可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