以后確實不能這么晚回來。
還好裴玄沒怪她,但以后萬一被其他人發現了,可就未必再有今天這么容易混過去。她得更謹慎些。
兩人落座,等著丫鬟將晚膳端上桌。
裴玄的從懷中掏出一沓子紙,遞到陸鳴安面前。
陸鳴安狐疑地接過來,展開一看,滿臉震驚。
這竟然是永安街一家鋪子的房契!
永安街可是相當繁華的街道,地段好,一條街上都是商鋪,說是寸土寸金也不為過。
她是找裴玄幫自己租個鋪子,但怎么也沒想到裴玄能租到這么好的地方。永安街的鋪子就算租金貴,那也是搶都很難搶到。
而且裴玄連房契都拿出來了,這是直接買下了?
看著陸鳴安難得一見的震驚模樣,裴玄揚起嘴角,“可還滿意?”
陸鳴安接過來,“滿意,這還能不滿意?你確定了青頭館的事了?”
裴玄搖頭:“已經派人去暗中調查,最晚明早就能得到結果。”
“還沒出結果你就送我鋪子?”
裴玄:“我上午不是說了,送你鋪子不需要你交換什么。你就當是丈夫應該為妻子做的。就算三年后和離,但在這期間,我該做的、能做的都不會推脫?!?/p>
陸鳴安點了點頭,既然裴玄堅持,那她也沒什么好推脫的。
本來就是互利互惠的合作,裴玄要給,她就收著。不管裴玄怎么說,她盡力回報就是。不過心里也還是忍不住感慨。
別的男人,要么沒長手,只說不做,要么沒長嘴,只做不說。還有那自我感覺過于良好,好話不會說、實事也不會做的。
到裴玄這,該說的說,能做的做。
三日后,京中爆發一則丑聞。
都察院和大理寺接到舉報,說有人在一家成衣鋪賄賂今科的主考官員,前去調查。
結果行賄之事沒查到,卻查到出這家鋪子面上是售賣成衣,實際上干的卻是青頭館的勾當。
當場就直接把鋪子封了,還抓了不少人。
在大昭所有青樓妓館,嫖娼不算觸犯法律,但淫人妻女可是重罪。更別說是組織這種事。
前些年完善的針對青頭館的律法剛好用得上。
發生這種事鬧到滿城震驚,連皇帝都驚動了。
永誠帝下令刑部協同大理寺共同調查。
一查不得了,這里面竟然牽扯到了當今二皇子,皇帝最寵愛的姚淑妃的兒子。
案件還沒定性,就已經鬧得滿城風雨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