明明李牧承說了他三叔在酒樓里上工,今天的酒樓那般忙碌,怎么可能會讓他出來找人?
再看這人的神情,哪里有一絲一毫擔憂和緊張的樣子?倒是像極了見色起意。
興許是在酒樓里就盯上了自己,見自己與李牧承相熟,拿李牧承丟了為借口,故意找茬給自己下套呢。
想到這鄭盼兒忽然有些擔心李牧承,這人既然從他口中得知了關于他三叔的消息,顯然是跟后者打過交道。
這人要是心術不正,豈不是說李牧承現在情況不是很好?
不過轉念一想,也可能是李牧承在四季酒樓和其三叔交談被此人聽到,所以才有了找上門這事兒。
電光火石間,鄭盼兒已經把可能發生的事情猜測了一遍,并且愈發懷疑眼前這人的身份。
鄭盼兒自認為被最親近的家人擺了一道后已經有了長進,再怎么不堪也不會被從未見過什么世面的小鎮上的人給欺負了去。
四季酒樓的東家自己認識,肯定不是眼前的人。
所以這對面這人即便是酒樓里上工的人,撐死了頂多是個管事。加上對方看起來一臉猥瑣相,倒也不用客氣。
“你就是李牧承的三叔?可有什么證據?”
鄭盼兒語氣強硬,連一句公子或客官的敬稱都沒有,直接冷颼颼的開門見山。
李老三這才意識到自己失態了,暗暗后悔不該這么沒禮貌的盯著人家姑娘發呆,急忙抱拳躬身,給鄭盼兒賠不是。
鄭盼兒根本不接他這一茬,再次出聲,聲音更冷了幾分,卻不是對著這個自稱李牧承三叔的男人說的。
“誰家孩子丟了不急著詢問,反而在這發呆作揖的?既不是找孩子,也不買東西,定是別有所圖,派個人速去報官。”
又指了指兩個壯碩的家丁,“你們兩個守好門,在官差來之前,不準放這個男人離開。”
李老三瞬間慌了。
這若是真的進了官府,哪怕最后都知道是鬧了個烏龍。可鎮上就這么大,保不齊那話得傳的有多難聽。
若是被東家知道了,自己得了假期不好好回家歇著,反而出來搞事情,以后這酒樓里定是不會再用自己了。
“鄭姑娘且慢!都是誤會,真的是誤會啊!”
見繡坊的人只聽鄭姑娘的,李老三急中生智,急忙把出門前剛在母老虎手里摳出的荷包舉了起來。
“我來繡坊肯定要買東西的,對,我買東西!”
果然,下一秒鄭盼兒就喊住了要出門的人,只剩下那兩個家丁還在繡坊門口候著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