書房里的空氣,仿佛都凝固了。
“你憑什么認(rèn)為,本王會(huì)準(zhǔn)?”
終于,他開口了。
只是王爺昨日將《律法孤本》放在我的桌上的事實(shí)。直面他,一字一句的說道。”。
你在本王身上拿什么做把柄。“蕭墨寒的氣息忽然變得危險(xiǎn)起來。
“不。“云芷搖了搖頭,“我這么做都是為了順應(yīng)王爺?shù)囊馑肌!薄M醢肆粝履潜緯洸痪褪窍肟纯次沂窃趺醋龅膯幔楷F(xiàn)在,我已經(jīng)做了。我便用大周的律法,給云家討個(gè)說法。這不最「合情合理」嗎?”
她將“合情合理”四個(gè)字,咬得極重。
這既是回答,也是反將一軍。
你不是要試探嗎?
我就用你給的工具,在你面前,堂堂正正地走一條陽關(guān)道。
你看我敢不敢,也看你,敢不敢接。
“娘親,我們是要出去找證據(jù),抓壞人嗎?”
就在這劍拔弩張的時(shí)刻,一直安靜的蕭澈忽然開口。
他奶聲奶氣地問著,打破了這死一般的沉寂。
這句童言無忌的話,瞬間沖淡了云芷計(jì)劃中那股濃重的算計(jì)意味。
讓她看上去,像是一個(gè)母親帶著孩子,去做一件單純,為親人討公道的事。
蕭墨寒的視線,落在了蕭澈的臉上。
云芷的心,提到了嗓子眼。
她不知道蕭墨寒對這個(gè)兒子究竟是何種感情。
她更怕他會(huì)因?yàn)槭挸旱拇嬖冢駴Q一切。
“是呀。“云芷蹲下身,溫柔的對蕭澈道:“我們?nèi)フ易C據(jù),讓大家都知道外公是被冤枉的。”。”
她這番話,既是說給兒子聽,也是說給蕭墨寒聽。
她在表明自己的目的——只為云家翻案,不涉其他。
蕭墨寒收回了目光,修長的手指在桌面上輕輕敲擊著。
“叩、叩、叩……”
每一下,都敲在云芷的心上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