宋南枝伸出手,輕輕扯了扯他襯衣的后擺。
“生氣了?”她聲音很輕,帶著試探。
沈延庭從鼻子里哼出一聲,不置可否。
他摸出煙盒,想到她在,又煩躁地把煙盒捏在手里。
宋南枝繞到他側(cè)面,對上他緊繃的側(cè)臉線條。
聲音很軟,“我知道你不樂意”
說著,她試探性地伸出手指,碰了碰他放在身側(cè),緊握成拳的手背。
沈延庭手背的肌肉一緊,拳頭下意識地松開。
語氣依舊硬邦邦,“你不知道。”
“秦思婉當(dāng)時的情況,拖久了更傷身體,況且秦阿姨剛動過手術(shù)”
“所以你就舍得把我推出去?”沈延庭打斷她,向前逼近一步。
“宋南枝,你就不怕我過去了,被她沾上?甩不掉?”
他盯著她的眼睛,試圖從里面找出一絲介意。
宋南枝被他盯得不爽,鬼使神差來了一句,“反正你很快恢復(fù)單身了。”
沈延庭瞳孔驟縮,一把攥住她的手腕,力道大得讓她蹙眉。
“宋南枝!”
“我以為你過來,是來哄我的。”
本來是的,但是被你攥疼了。
宋南枝試著抽了抽手,沒抽動。
索性不再掙扎,“我畢竟又狠又蠢,哄人這種精細(xì)活兒,我干不來?!?/p>
沈延庭瞳孔猛地一縮,攥住她的力道下意識松了松。
又狠又蠢?
這話,怎么那么耳熟?
三個多月前,在沈家老宅,他第一次見宋南枝。
原本他回房間拿了文件,正要轉(zhuǎn)身出門,門卻被莽撞推開。
他最厭惡別人進(jìn)他房間,一股火氣正要發(fā)作。
可闖進(jìn)來的女人卻像沒看見他似的,或者說根本沒意識到房間有人。
竟然在他的眼皮底下,撩起了裙擺!自殘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