盛漪寧眸光略沉,看來,今生她救了太子,謝家想要結盟都對象也由崔家轉為裴家了。
“我為了給太傅大人賠罪,給了他九百兩銀子。你有一半責任。”盛漪寧說。
“區區幾百兩銀子罷了,這鐲子你隨意拿去。”
謝蘭香滿不在乎,而后又琢磨:“不對啊,裴太傅并非喜好銅臭之人,竟收下了你賠的銀子?有貓膩!”
盛漪寧也這么覺得。
謝蘭香忽地恍然大悟:“我明白了,他收下銀子是為了安你的心。看來你是真的無意點破了他的秘密,不然他不會如此在乎!”
“真的嗎?”
盛漪寧都快要被她說服了,竟也覺得,有幾分道理!
“行了,不說那個死斷袖了。還好我提前知曉,否則太后娘娘要為我與他賜婚,我定然一口就應了,那我不得守一輩子活寡,完了還要被公婆嫌棄生不出孩子?”謝蘭香滿臉后怕。
盛漪寧想想也覺得窒息,就如同她六舅母那般,明明是丈夫有問題不能生,可旁人指責的只會是妻子。
“漪寧,你可真是我的福星,還好躲過了一劫。我若與他聯姻,兩家不是結親,而是結仇。好在太后娘娘已改了心意,決意為我與定國公之子裴硯青賜婚。”謝蘭香滿臉慶幸。
盛漪寧也為她慶幸。
等等,裴硯青?
定國公府那個英年早逝的嫡長子?
不等她多想,謝蘭香就拉著她進長信宮。
“走吧,我帶你去拜見太后娘娘。”
長信宮內。
太后坐在上首,旁邊有個衣著素凈、戴著面紗的宮妃陪伴身側,謝蘭香喚她姑姑。
“臣女盛漪寧拜見太后娘娘,賢妃娘娘。”
賢妃雖已失寵,被皇帝打入冷宮,平日都不能離開長信宮,但卻依舊保留著封號位分。
即便她失寵,也還是太后的侄女和皇帝的表妹。
太后年逾六十,但整個人卻精神矍鑠,滿面紅光,甚至滿頭都是烏發,瞧著便知是長壽之相。
前世,太后也確實活得久,熬到太子死了,皇后死了,皇帝也死了,甚至齊王死了她都還活著,一直到女帝即位,太后才匆匆病逝。
但盛漪寧知道,太后那時候身體依舊很好,壓根沒半點病痛,是燕扶紫一杯毒酒送走了她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