這樣的一個丫頭,好吃懶做又讀過風花雪月的白宜明,怎么可能會喜歡?
別說白宜明,就是前世的沈君怡,也不喜歡。
沈君怡抬風風火火地朝著東邊的廂房跑過去。
她才剛剛跑過來,就看到一群后院婦人,一邊磕著瓜子,一邊圍在那新房門口:“哎呦,這大喜的日子,怎么沒看到新郎啊?”
“哎呀,新郎都跑啦,貨不對板,新郎都氣哭了。”
“這陳家可真不是東西啊!這好好的親事,吭都不吭一聲,就把新娘子給換了,這事可辦得不地道呀!”
“他們就是覺得,這新娘子進了門,拜了堂,生米煮成熟飯,這白家想退也沒法退唄,那可是五十兩!換了誰都不想退。”
……
沈君怡跑過來,一把將擋在門口的兩人推開,怒道:“好狗不擋路,給我滾開!”
那些人聽到是沈君怡來了,頓時都有些怕她。
不過轉念一想,她們好不容易能看到沈君怡的笑話,必須得看完才走啊!
“呦,白家的,你來啦?你還不知道吧?你兒媳婦,被人換啦!”
沈君怡冷笑:“我自己親自去談回來的兒媳婦,有沒有換人,我還不清楚嗎?”
她說著,雙手撥開人群,這里給一肘子,那里扇個巴掌,直接把圍在門口的七八個同村婦人給推開了。
沈君怡急急忙忙地沖進屋里,她先是打眼一掃,沒看到陳婉穗,頓時臉一沉:“穗娘?”
人呢?
她那么大個兒媳婦呢?
沈君怡風風火火地拉開床帳,掀開被子,床上也沒有。
人呢?
沈君怡轉身,又風風火火地跑到門口,惡狠狠地盯著門口的那些婦人,問:“我那兒媳婦呢?是不是被你們欺負跑了?
眾人:“……”
眾人瓜子都不磕了,伸手指了指桌子底下。
沈君怡這才看見,陳婉穗正畏畏縮縮的,十分窩囊的躲在桌子底下;
聽到沈君怡的聲音,她才戰戰兢兢的從桌子底下爬出來,身上喜服松松垮垮的,腰腹位置還有個灰撲撲的腳印。
她扶著桌子佝僂著腰站著,怯懦地喊了一聲:“婆……伯母。”
沈君怡:“……”
再次見到陳婉穗,沈君怡的心中十分復雜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