半晌,低聲回道:“她沒事兒了就好?!?/p>
許長夏朝失魂落魄的顧景恒看了看,道:“等傅言姐出院,我還要去她家里一趟,到時候你送我去,行嗎?”
顧景恒聞言,嘴角壓都壓不住了,應道:“行!”
“那你就跟我一塊兒回去吧,我怕過會兒佳人醒了會餓,粥吃下去不頂餓。”許長夏笑了笑,回道。
兩人一塊兒往下走時,許長夏又忽然想起顧景恒背上的傷,問道:“你今天換藥了嗎?”
顧景恒每天都會來醫院換個藥,許長夏這么一說,倒是提醒了他。
“那你得等我一會兒?!鳖櫨昂阒噶酥盖懊娴拈T診部。
兩人一塊兒往門診部方向走時,剛好傅言的母親從繳費處走了出來,遠遠看到顧景恒和許長夏兩人走在了一塊兒,有說有笑的樣子。
傅言母親站在原地朝他們倆看了幾眼,轉身朝門外傅言的父親和傅言走了過去。
“我剛看見顧景恒了。”傅言母親想了想,朝兩人道。
“那天是景恒及時把咱們言言送到了醫院,到現在還沒跟他說個謝字,你和他說話了嗎?”傅言父親隨即問道。
“說什么呀?”傅言母親說話間,看了眼傅言,道:“他跟長夏有說有笑的,沒看見我,離得有些遠,我也不好追上去打擾他們?!?/p>
傅言卻是隔著玻璃大門看向了門診樓里面,她看著顧景恒跟許長夏一塊兒走到了里面。
傅言父親愣了下,道:“那他們兩個……”
那天他們沒趕到醫院之前,顧景恒一直在悉心照料著傅言,他們以為顧景恒是對傅言有意思。
前幾天傅言跟俞政卓都跟他們攤牌了,是為了家里老爺子的身體著想,所以才在老爺子面前演戲,實則兩人早就決定要分開了。
即便退婚對女人來說肯定會有不好的影響,可傅言是他們兩人唯一的孩子,兩人自然不可能眼睜睜看著自己的孩子嫁給一個不在意她的人。
雖然俞政卓是有些過分了,但好在,他們兩人還沒辦訂婚宴,事情還有轉圜的余地。
他們兩猜測,顧景恒是不是早就看出了蛛絲馬跡,所以才橫插在傅言和俞政卓中間一腳。
而且顧景恒看著對傅言的事兒挺上心的,夫妻兩人心理上倒是沒有很抗拒。
結果八字還沒一撇,又看到顧景恒跟許長夏這樣,兩人不免又想起之前大院里面對許長夏和顧景恒的風言風語。
假如顧景恒當真是這種三心二意的人,他們也萬萬不可能同意的。
“我看啊,言言趁早跟這個顧景恒拉開些距離比較好,不然這流言又要落到言言頭上。”傅言母親想了想,低聲道:“原本過段時間我們要跟俞家退婚,這事兒就已經夠頭疼的了……”
傅言始終沉默著聽自己父母說著。
半晌,低聲道:“我今天就出院了,總得要跟人家道句謝的。我去跟他們打聲招呼,也省得明天長夏又去樓上看我,跑個空?!?/p>
傅言覺得,許長夏應該不是他們說的那種人,江耀還沒上戰場,她就明目張膽地跟自己二哥搞曖昧。
而且,那晚顧景恒對她的表白,說的得也足夠清楚了,在那些朋友口中,顧景恒在她心里的形象還算不錯,她也不相信顧景恒是腳踏兩條船的人。
“言言,等過幾天吧,咱們一塊兒去顧家道謝,你就別去了。”傅言父親斟酌了下,回道。
軍區醫院這兒,大家互相都是認識的,即便不認識,也都看著眼熟。
傅言忍不住皺緊了眉頭,回道:“去廟里那天的事情,顧家解釋得足夠清楚了,總不能看見長夏和顧景恒走在一起,就證明他們有染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