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還能說什么?
她把人家老子強了,人家要奴役她,算起來已是心慈手軟了。畢竟認真追究起來,侵犯皇子親王,她腦袋根本就保不住。
仔細想想,安仁王不但留了她一命,還幫了她。如果不是安仁王的手下及時趕來,并且?guī)椭彝須w的借口,她這會兒怕是已經(jīng)跟府里的人打成一團了。
不就是伺候一個孩子嘛……
“呵呵!小世子,您渴不渴?餓不餓?您大晚上來真是辛苦了,要不要我去廚房給您做點宵夜?”接受被奴役的懲罰后,她立馬換上討好的笑容,關(guān)懷備至的問道。
“這里沒有小世子!”閆肆冷著臉糾正她。
“呃……”莫靈箏瞬間會意,這小家伙是不想暴露自己的身份。也對,安仁王那么神秘,怎么可能讓別人知道他已有兒子!于是她小心翼翼問道,“那我該如何稱呼您?”
“阿肆!”
“呵呵!”莫靈箏繼續(xù)討好地笑問,“阿肆公子,請問您現(xiàn)在需要我做什么?”
閆肆背著手,瞇著眼掃視了一遍全屋,最后視線投向身后的床榻,說道,“我要休息了。
莫靈箏臉上掛著笑,可心下卻忍不住嘀咕。
這不過就是一個上幼兒園的孩子,怎么言行神態(tài)一點都不天真可愛?這背手的動作、又兇又拽又霸道的樣子,活似哪家老祖宗上了身,怎么瞧怎么別扭。
不過既然決定要伺候好他,她還是麻溜地上前鋪床。
好在小家伙也沒有完全奴役她,自己爬上了床。
就在他準(zhǔn)備脫鞋的時候,莫靈箏突然想起什么,趕忙問道,“阿肆公子,要不要我陪你去茅廁?”
閆肆眼神冰冷地瞪著她。
莫靈箏干笑,“我沒別的意思,就是提醒你睡覺前最好尿一個,不然尿了床,可能沒多的床單被褥更換。”
隨著她話音落下,閆肆又忍不住黑臉咬牙,“我不尿床!”
莫靈箏小聲嘀咕,“有幾個小孩不尿床的?要真尿了床,可別怪我沒提醒!”
閆肆抬手指向床尾,咬著牙下令,“你給我一邊站著去!”
莫靈箏實在受不了他的兇惡,索性乖乖到床尾站著。
也許是夜太深,小家伙實在困了,床上很快便傳來勻稱的呼吸聲。
莫靈箏小心翼翼靠近,探頭看了一眼,確定他是真睡著后,揶揄地撇了撇嘴,“小孩兒就是小孩子,說睡就睡!”
隨后她去箱籠邊拿了一套干凈的衣裳,然后出了房門。
在后院洗完澡后,她重新回到房里,吹滅了燭火,摸黑在床鋪尾部找了個角落蜷縮成一團。一天的疲累終于得到緩減,她沒有精力再去思考什么,不一會兒便沉沉睡了過去。
翌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