牢門外傳來鐵鏈拖地的聲音,兩名獄卒打開了沉重的牢門。
“出來!提審了!”
趙景明毫無反應,直到獄卒粗暴地將他從地上拖拽起來。
幾天前,他還是高高在上的藩王,如今卻連一條狗都不如。
大理寺公堂之上,莊嚴肅穆。
大理寺卿、刑部尚書、都察院左都御史,三堂會審,陣仗之大,前所未有。
堂下,跪著的是周王趙景明,以及作為人證的他那位“孝順”的次子,趙宏業。
“堂下趙景明,你可知罪?!”刑部尚書驚堂木一拍,聲如洪鐘。
趙景明抬起頭,布滿血絲的雙眼死死盯著趙宏業,嘶啞地吼道:
“冤枉!本王是冤枉的!是他!是這個逆子為了奪取世子之位,與奸人勾結,誣陷于我!”
趙宏業聞言,立刻朝著堂上三位主審官連連叩首,聲淚俱下:
“各位大人明鑒!我……我也是迫不得已啊!”
“父王他心懷怨望,日夜咒罵朝廷,更是與匪類勾結,私藏兵甲,意圖不軌!”
“我身為趙氏子孫,食君之祿,豈能坐視父王將我周王府一脈帶入萬劫不復的深淵!”
“我……我是為了保全我周王府,更是為了大晏的江山社稷啊!”
一番話說得是慷慨激昂,正義凜然。
“你……你這畜生!”趙景明氣得渾身發抖,一口氣沒上來,險些又暈厥過去。
隨后,從周王府搜出的所謂“罪證”被一一呈上。
幾封與山匪聯絡的“密信”,幾本記錄著“私募兵勇”開銷的賬本,還有幾名被收買的下人作為“證人”。
這些東西,明眼人一看便知破綻百出,粗制濫造。
但在趙宏業這個“親子”的指認下,在太后早已定下的基調下,這些就成了鐵證。
審理不過一個時辰,便草草結束。
結果,毫無懸念。
周王趙景明,謀逆罪名,成立。
消息傳入皇宮。
慈安宮內,太后身穿一襲鳳袍,端坐在主位之上,聽著心腹太監的匯報,臉上古井無波。
“周王……罪名成立了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