看著她這副慶幸的模樣,我心底只剩一片冰涼。
小姨,當初親手把我送進去的人,不正是你嗎?
現在又擺出這副心疼的姿態。
不覺得太晚了嗎?
她揚起笑容,討好一般拉著我往停車場那邊走:
“知道你喜歡熱鬧,小姨給你準備了接風洗塵宴。”
“先回家,她們都等著呢。”
我回頭望了一眼森嚴的軍事監獄。
我在里面認識了一個女友,溫知予。
她因被誣陷泄露軍事機密而入獄,還有一個月才能出來。
我們已經約好,一個月后我來接她出獄,然后和她一起生活。
想到家里還有母親生前的軍功章,我到底隨小姨坐上了回去的車。
路上,她半提醒半警告的摸著我被剃光的寸頭:
“時硯,記住這次教訓,以后別再碰別人的功績了。”
我攥緊了手指。
過去三年,我讓獄警轉達過無數次真相。
我說顧景在撒謊,我從來沒有竊取過他的功績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