與此同時,宋興華冷酷的聲音再次響起:“迫擊炮,目標軍營!五連發急促射!放!”
“嗵!嗵!嗵!嗵!嗵!”縣大隊的兩門老舊81毫米迫擊炮也加入了合唱!五發炮彈拖著短促的尾音,幾乎不分先后地砸向據點內兩座最大的、用土坯和木頭搭建的簡易軍營!
軍營里,日偽軍們剛剛結束訓練,正三三兩兩聚在一起,等著開飯。有的在擦拭武器,有的在打牌,有的還在抱怨伙食。致命的炮彈毫無征兆地撕裂了屋頂,在人群中轟然炸開!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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轟!轟!轟!轟!轟!
劇烈的爆炸連環響起!灼熱的氣浪裹挾著致命的破片和沖擊波橫掃整個營房!木屑、泥土、破碎的肢體、滾燙的飯菜……一切都在瞬間被撕碎、混合、拋灑!慘叫聲、哀嚎聲、驚恐的尖叫聲瞬間壓過了爆炸的余音!濃煙和血腥味瞬間彌漫開來,軍營瞬間變成了人間煉獄!火光映照下,到處都是撲倒的尸體、翻滾哀嚎的傷員和完全嚇傻了的幸存者。
“重機槍!封鎖營門!一個也不許放出來!”宋興華的命令如同冰冷的鐵律。
“噠噠噠噠——!”一連的兩挺九二式重機槍率先開火!沉穩、連貫、帶著精確死亡節奏的長點射聲響起!兩條火鞭般的彈道瞬間抽打在軍營那唯一的出口處!幾個僥幸躲過炮擊、連滾帶爬想沖出火海的偽軍,剛沖到門口就被這精準的火力掃倒在地,身體在密集的彈雨中劇烈抽搐。
縣大隊的兩挺民二十四式重機槍也緊跟著咆哮起來,聲音震耳欲聾,射速極快,顯示出兇猛的火力。然而,彈著點卻顯得有些散亂,子彈大部分打在營門附近的土墻上,濺起大蓬大蓬的塵土,聲勢浩大,但實際殺傷效率遠不如一連的精準點射。
趴在八九百米外安全地帶的縣大隊戰士們,此刻看得清清楚楚。
“我的娘咧…”一個新入伍的縣大隊小戰士張大嘴巴,指著遠處一連的機槍陣地,“瞧見沒?一連的機槍!那子彈跟長了眼似的!專往人身上鉆!你看那個想翻墻的,剛冒頭就被撂倒了!咱們的機槍…打得是挺熱鬧,可那子彈,全招呼土墻了!”
旁邊一個老兵瞇著眼,臉上滿是震撼和不解:“邪門了!這少說也八九百米了!黑燈瞎火的,一連那機槍手咋瞄的?打得又狠又準!咱們的機槍手也不孬,可這準頭…差得不是一星半點啊!這本事,到底是咋練出來的?”疑問在心底滋生,同時,一種強烈的、想要變得和一連戰士一樣強大的渴望,如同野火般在每一個縣大隊戰士心中蔓延開來。跟著這樣的隊伍,才有奔頭!
炮樓里,長谷川軍曹在最初的恐懼后,被強烈的求生欲和武士道的瘋狂所支配。他撲到一層的射擊孔,操起一挺歪把子輕機槍,對著外面火光映照下隱約可見的重機槍火力點方向,瘋狂地扣動了扳機!
“噠噠噠!噠噠噠!”歪把子的槍聲在炮樓里回蕩,彈殼叮叮當當落了一地。
然而,子彈徒勞地消失在遠處的黑暗中。長谷川打光了整整一個彈斗,除了在冰冷的石壁上濺起點點火星,什么也沒打到。他喘著粗氣,絕望地再次舉起望遠鏡——那噴吐著火舌的重機槍陣地,穩穩地待在至少千米之外!歪把子的有效射程根本夠不著!
“八嘎!八嘎呀路!”長谷川像一頭受傷的困獸,發出絕望的咆哮,狠狠一拳砸在冰冷的磚墻上,鮮血順著指縫流下。他明白了,他們就是砧板上的魚肉,對方站在絕對安全的距離外,用重炮和機槍一點點將他們撕碎、碾磨!這種清醒的絕望,比死亡本身更令人窒息。他猛地抽出腰間的南部十四式手槍,對著黑暗胡亂射擊,直到彈匣打空,發出“咔嗒”的空響。
軍營門口,已是尸山血海。迫擊炮的五連發急促射和重機槍的持續封鎖,給兩座軍營里的日偽軍造成了毀滅性的打擊。營門口附近,橫七豎八堆疊著幾十具尸體,鮮血汩汩流出,在低洼處匯聚成暗紅色的小溪,濃烈的血腥味令人作嘔。營房內火光熊熊,哀嚎遍野。原本七八十人的守軍,此刻還能站著的活人已屈指可數,幸存者蜷縮在角落或尸體堆后,瑟瑟發抖,精神徹底崩潰,連槍都拿不穩了。
“打得好!就該這么打!”一個縣大隊的排長激動地對身邊的戰士低吼,“看見沒?宋連長這‘保持距離’太絕了!咱們的槍炮夠得著他們,他們的家伙夠不著咱們!這仗打得…舒坦!真他娘的舒坦!”戰士連連點頭,眼中閃爍著崇拜的光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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