鐘遠(yuǎn)山的額角瞬間冒出了一層冷汗,只覺得臉上火辣辣的,像是被人當(dāng)眾甩了幾個耳光。
他尷尬地干咳兩聲,急忙想把這個燙手山芋丟出去。
“小女只是膽子小,讓二公子見笑了。”
“寶珠,你姐姐受了驚嚇,快帶她下去好生安撫,平復(fù)一下心情?!?/p>
鐘寶珠看了沈勵行一眼,不情不愿的應(yīng)道:“是,爹爹。”
說罷,便半拖半拽地將還在嗚咽的鐘毓靈帶了下去。
鐘遠(yuǎn)山又對著身旁的宋氏使了個眼色。
“夫人,去告訴廚房,備上最好的酒菜,我要與二公子好好喝幾杯?!?/p>
宋氏連忙應(yīng)了聲,朝著沈勵行屈了屈膝,躬身退下。
前廳之內(nèi),瞬間只剩下沈勵行與鐘遠(yuǎn)山二人。
鐘遠(yuǎn)山臉上的笑容僵硬無比,搓著手,試圖打破這令人窒息的沉默。
“二公子,我們……”
話未說完,便被沈勵行悠悠打斷。
他抬起眼,那雙深邃的眸子靜靜地看著鐘遠(yuǎn)山,像是能看穿他心底所有的算計。
“侯爺不必忙了?!?/p>
“正好,我也有幾句話,想單獨(dú)同侯爺說說。”
另一邊。
鐘毓靈被鐘寶珠粗暴地拖拽著,一路踉蹌地穿過回廊。
最終,被狠狠甩進(jìn)了一處雜草叢生、蛛網(wǎng)遍結(jié)的破敗院落。
這里是她去寧古塔前住的地方。
“廢物!”
鐘寶珠終于撕下了溫婉的面具,一把甩開鐘毓靈的手,滿臉的嫌惡與鄙夷。
“你真是個上不得臺面的東西!爹讓你裝乖,誰讓你真跪了!”
“我們鐘家的臉都讓你給丟盡了!”
她越說越氣,伸出手指,狠狠戳著鐘毓靈的額頭。
“你知不知道,因為你這個傻子,我在京城貴女圈里受了多少白眼!”
鐘毓靈只是抱著胳膊,低著頭,瑟瑟發(fā)抖,一聲不吭,仿佛真的被嚇傻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