剛得知京中有人種植幻葛草,就出現這樣離奇的死法,很難讓人不將兩件事聯系在一起。
“令郎的隨侍可在?”
“在,在的。”周瞿應聲,“管家,讓人去叫雙全過來。”
衛凜烽與周瞿剛在偏廳坐下不久,周遠逸的隨侍就被帶了過來。
“老爺,有族親到了,夫人悲痛過度暈厥還未醒,您看……”
“周大人去忙吧,本王問過便走。”
衛凜烽看出周瞿為難,主動開口。
周瞿連聲道謝,隨通傳的人往外走去。
“你叫雙全?”衛凜烽視線落在十五六模樣的隨侍身上。
“正是。”
雙全低著頭,壓根不敢看衛凜烽。
“說說,你家公子昨夜都去了什么地方,你又為什么沒有跟著。”
“奴才,奴才……”
雙全訥訥,最后腿一彎跪在了衛凜烽面前,“王爺,求您一定要查出真兇,給我家公子報仇啊!”
隨著雙全的話,衛凜烽得知了周遠逸昨日的行蹤,最后出現的地方,正是京城最大的戲班——青云臺。
“當時公子與戲班的青衣有約,嫌奴才礙事,就叫奴才先回,今天一早過去接他,誰承想,天不亮公子的死訊先傳了回來。”
“那青衣叫什么,與你家公子幾時相識,來往多不多?”
雙全逐一回答,有不確定的,則是需要思索一陣子。
衛凜烽身側的人拿著紙筆,將雙全所說事無巨細,都記了下來,留作證言。
“王爺,會不會害死公子的就是那個青衣?”
雙全身側的雙手緊攥,好似只要衛凜烽點頭,他就要去找人拼命。
“是與不是,本王自會查明。”
衛凜烽掃了一眼,見身側的人已經記的差不多,起身離開。
“王爺,這周侍郎喪子,怎么感覺并不是很難過的樣子?”
隨行的是京兆府的師爺,出了門才猶疑不決地開口。
衛凜烽步子一停,意味不明地拿過他記在紙上的東西。
“京兆府查案竟不是先問嫌犯么?”
“屬下……”
師爺被問的啞口無言,臉上青白交錯。
還想趁著這次有幸在衛凜烽身邊做事,給他留個好印象,現在看來是不可能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