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們就是專門處理這種事情,這次鬧大,少不了要受責罰,況且還牽扯到了東宮。
于此同時,馬車上,青黛雙手還在忍不住發抖。
“您剛才也太莽撞了,怎么能說上去就上去,萬一出了什么事……”
天知道,看見黎洛舉動的時候,青黛一口氣都提到了嗓子眼,這也就是黎洛安然無恙,否則今天的事情必然無法收場。
“我都不怕,你怕什么?”
黎洛攥著短刀的手微微顫抖,不是因為害怕,而是興奮。
從拿到這把刀,她就知道是好東西,奈何一直沒有派上用場的時候,剛才的事情是意外,她也是突發奇想。
……
“太子妃?”
昏暗的房間內,男人背對著壯漢,屋內隱約還有幾分酒氣。
“是,這次有個人不太聽話,直接從窗戶跳了下去,砸在了東宮的馬車上,太子妃將人帶走了,您看是不是要——”
少頃,男人回頭。
“無妨,她并不知道內情,既然被帶走,算她運氣好,不用再管了,現在你要做的是……”
壯漢凝神,唯恐錯過只言片語,下腹卻一陣劇痛。
血流淌而下,很快在地上聚成一小灘。
“你裝輕浮的反應很快,卻不該說出我的存在。”李箏瀾松手,寬大的兜帽之下,露出一雙陰鷙的眼。
壯漢眼中的光一點點熄滅,向后倒去,眼前最后一個畫面是遠去的衣擺。
李箏瀾擦凈手上沾染的血,松開帕子,任由其被風吹走。
有人進屋,不留痕跡地將屋內的尸體處理。
次日晌午,五皇子李箏瀾的請帖遞到了黎洛案上。
“越過太子,只邀我一人?”
黎洛看著請帖的內容,想到昨日從壯漢口中聽說的稱呼。
五皇子。
真叫衛凜烽說對了,這個看起來游戲人間的五皇子,反而是隱藏最深的。
若不是這次的機緣巧合,黎洛甚至不知道他能隱藏到什么時候,又是否會成為她與衛凜烽計劃中的變數。
“不如就直接拒絕了,五皇子對外的名聲并不好,您單獨與他見面,說出去總歸是不大妥當的。”
青黛在一旁侍奉,見黎洛蹙眉,試探著開口。
“不,得見。”
黎洛將請帖合上,在卓沿輕敲了兩下,“這不僅是請帖,更是戰書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