席輕溪默默跟上,原本是想看看有沒有自己能幫上的,被這一幕嚇到。
“蠢貨,你是想讓整個相府給你陪葬嗎?”
“真正應該抄家滅門的事情,早就有人做了,不也這么多年都沒人發現嗎?”
黎雨桐死死盯著黎洛,眼中的恨意幾乎要凝為實質。
“所以你就要將這事捅出來,拉著所有人給你陪葬?”
黎洛扯著她往偏殿走,宮人看出不對,紛紛避讓。
后面有個千鯉池,春夏都能看到錦鯉浮動,入冬之后,池面幾度結冰,也就再難看見錦鯉。
黎洛走到岸邊,一把將黎雨桐的腦袋按進幾乎與岸邊齊平的池水。
冰冷的池水爭先恐后涌入鼻腔,黎雨桐奮力掙扎起來,卻難以掙脫。
就在她快要承受不住時,黎洛拎著她的脖頸將人拽起。
“清醒了嗎?”
“咳、咳咳咳……嘔——”
黎雨桐趴著池邊的欄桿,將嗆進去的池水吐出,眼淚鼻涕一股腦往下淌,全滴進池子里。
“瘋子!”
“黎洛,你真是個瘋子!!”
黎雨桐扯著嗓子大罵,恨不得殺了她來泄憤。
“長姐,你這未免也太危險了些,萬一自己不慎跌進池子里怎么辦?”
黎雨薇鞋不合腳,半路沒跟上,跑過來看見這一幕也嚇得不輕。
緊隨其后的席輕溪聞言,不禁擔心起以后在三皇子府的日子。
黎洛將黎雨桐扔給青黛,“把人帶去燕棲殿,宴會結束之后,本宮再好好跟她算賬!”
青黛忙應聲,與內侍一同帶走黎雨桐。
“長姐,這事接下來如何是好?”黎雨薇抿了抿唇,問。
經此一遭,相府的臉可是在眾人面前丟盡了。
眼下是還在皇帝面前,沒有人敢出言妄議。
今日一過,相府就是所有人茶余飯后的笑談,黎雨薇與三皇子府的婚事少不得也要受影響。
黎雨薇擔心的就是這個。
皇室結親最在意的就是顏面,她和李箏堇的事情還不算板上釘釘,萬一皇帝覺得丟人,取消婚事也就是一句話的事情。
“你我此刻再說也無用,父親還在昏迷,你先去照料,等他醒來的第一時間,將事情如實告知。”
“還有那件事,讓父親知道,黎雨桐已經查到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