方才還盼著他出錯的人心如死灰,催著答題的人加快進度。
被催的人同樣心急如焚,可看不出就是看不出,若是催了就能有答案,不如專尋個人來催好了。
衛凜烽稍稍后仰,靠在椅背上,姿態閑適。
“嫂嫂,你說依著攝政王的身份,只要他開口,數不清學子謀士愿意為他效勞,他為何要親自答題呢?”
“你覺得是因為什么?”
黎洛心中有答案,卻不能說給平陽,反問了回去。
平陽托腮思索了片刻,遲疑道:“難不成是王爺有了心上人,這花燈贈心上人,自然是親力親為最好。”
“你這不是知道嗎,還來問我。”
黎洛勾唇,將溫熱的茶送到唇邊。
“哎呀,我也是瞎猜的,可沒聽說王爺有什么心上人,總不會真是那個陳蓉兒?”
那可要慪死人了!
平陽雖對衛凜烽無意,卻不妨礙她瞧不上陳蓉兒。
腦子沒問題的時候身世勉強尚可,現在腦子也壞了,嫁給衛凜烽做什么?做祖宗嗎。
“旁人的事情,管他做什么。”
黎洛擱下杯盞,“要到最后關頭了,想近前去看看嗎?”
“現在?”
平陽看著已經水泄不通的江面,不由得懷疑她們能否近前。
“當然是現在,想去嗎?”
“想!”
平陽一雙杏眼眨啊眨,眼巴巴看著黎洛。
黎洛于是起身,門一開,先前來問他們要不要去船上的人還在外面守著。
“走吧。”
她只是吩咐,也沒問能不能辦到。
“您隨屬下來。”
男人應聲,走在前面帶路。
平陽瞠目結舌,跟著走在岸邊,徑直上了一只小船。
如今船在江面行駛已經是不可能,她正想問怎么過去,就看見了搭在兩只船之間的木板。
一只連著一只,連出了通往燈王所在那只船的路,在江面上也是如履平地。
平陽低著頭一路走,心中已經在尖叫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