可話還沒來得及脫口,那些人就搶先望了過來。
眼神不善。
時柳氏蠕了蠕唇。
心生忌憚的她只好硬著頭皮,冒著被閃了舌頭的風險臨時改了質問的言語。
“時魚,吃飯了怎么不叫我們,你還有沒有教養?”
“不好意思,我可沒準備你們的那份。”時魚好笑地掃了時柳氏那張老臉一眼。
“憑什么?”
“就憑這些肉蛋糧都我家的東西,全憑我高興,我想給誰吃就給誰吃,不想給就不給。”
“懂了嗎?”
“還有,你們老時家想上我家來要飯不好使。”時魚當真是一點也沒慣著她。
“你……”
時柳氏頓時又是被氣得不輕。
顏面掃地。
她不甘地掃了一眼那些臘肉于粘豆包,強壓下肚子里的饞蟲,咬了咬牙,“我們走!”
幾人雖然躲進了屋里,可那誅心的聲音卻根本組擋不住,不停地往他們的耳朵里鉆。
“時魚呀,你不僅人長得漂亮,條件好,還這么善良,這以后誰要是娶了你,那可是祖墳都冒青煙了。”
“就是!老時家還真是有眼無珠,放著這么大的寶貝都不知道珍惜,活該他們一大家子吃苦受罪。”
“喂!剛剛你們看到沒有,時柳氏那幾人看著咱們手里的臘肉,就跟狗護食似的,眼睛里都冒綠光了。”
“咋沒看見呢,我簡直就快要笑死了。”
包括時柳氏在內的幾人,當即臉色被躁得青一陣,白一陣的。
當然更多的還是心疼。
心疼那些被工人們大口大口吃掉的“老時家”的精細糧食。
“娘!怎么辦,咱們就任由著他們吃下去不管嗎?那可都是咱們老時家的啊!”時大山急得直搓手。
“當然不行了。”
時柳氏嗷地一嗓子,她比他還急了。
當即滿目陰鷙地思考起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