沈回從另一扇門由太監帶著出御書房時,鼓院使也由太監領著到了御前。
皇上蘇明淵看不出喜怒,威嚴的端坐在龍椅上。
鼓院使不敢抬頭看,進門后跪在地上叩首,雙手高舉過頭頂將奏折呈上。
皇上接過由御前大管事福德祿遞上的奏折,從頭到尾快速看完后,冷笑一聲:“當真以為這是他段家的天下。”
鼓院使嚇得身體抖了抖。
福德祿往前跨一步,面皮不曾動一下,高聲唱喝:“擺駕太和殿。”
太和殿外,刑場已布置妥當。
禁軍分列兩側,氣氛肅穆。
蘇秀兒被抬著到了此處,以一種極為艱難別扭的姿勢從擔架上挪了下來。
隔著距離,蘇驚寒跟沈回藏在暗處,正目睹著這一切。
蘇驚寒看了沈回一眼:“演得挺像那么一回事。”
他讓力道減半,鼓院使絕對不敢不聽,十五大板下去,可能會留下點傷,但絕對不可能這么夸張。
沈回笑容淡得像是沒有發生,認真說道:“十五大板,對于一個姑娘的確過重!”
蘇驚寒不服,猛地側過頭來看向沈回:“你這是在幫這小村婦說話?”
“陳述事實。”沈回看也不看蘇驚寒,轉身往外走:“蘇秀兒!”
“什么?”蘇驚寒一下沒有反應過來,等沈回走出一段距離后才恍然大悟。
沈回這是在糾正他小村婦有名字呢。
這就護上了。
沈回說沒有想法,反正蘇驚寒是不信。
他沖著沈回的背影喊:“不留下觀案?還有三十大板等著,就算減半也有十五大板的力道,就不怕你家小村婦不受住?”
沈回沒有理會,甚至連頭都沒有回。
這下輪到蘇驚寒又迷茫了。
說沈回不在乎蘇秀兒吧,又會著維護蘇秀兒。
說在乎吧,連留下觀案都不愿意。
男人心思真難猜。
何況他也沒有過心悅姑娘。
男人動了不該有的心思會怎樣,他也不知道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