蘇月蓉嘴上說著,卻沒有起身,李青云有力的心跳讓她前所未有的心安。只要相公在身邊,天塌下來都不算事。
李青云察覺到了她的異樣,“你有心事?”
“相公在家,奴什么心事都沒。”
蘇月蓉展顏一笑,商量道:“相公,把春妮收了吧。我問她了,春妮沒意見。她雖是山民,卻能在關鍵時刻與相公共進退,足以證明其忠心。”
“相公要了她的身子,春妮也能多些盼頭兒。”
李青云笑道:“全憑娘子安排。”
蘇月蓉并沒有因為直接李青云答應而苦惱,反而還特別高興。相公聽從她的意見,那是尊重的表現。林春妮的身子也是干凈的,總比相公跑到外面偷腥安全。
想到陳大海分發從黑風寨繳獲的金銀時,那些婆娘看向李青云的眼神,她就如坐針氈。擔心相公被那群如狼似虎的悍婦,拽到無人的角落里糟蹋。
當天夜里,林春妮來到了李青云的臥室里。
“爺,春妮給你捏捏腳吧!”
林春妮的力度恰到好處,捏揉按拍,技巧十足,讓李青云有種去了正規足療店的錯覺。
“春妮,你怎么還會這些?”
林春妮有些傷感道:“小時候跟我娘學的,我爹經常進山,我娘就這么給他按。后來韃靼人破了偏頭關,我們往南逃,我娘死在了路上。我們在山里安了家,我爹進山打獵回來,我就給他按。”
“一切都會好起來的。”
李青云撫了撫她烏黑濃密的秀發。
鑿!
當完成身份的轉變時,林春妮留下了激動的淚水,不過卻依舊沒忘記奴仆的身份。只有這樣,才能安安穩穩留在這個家里。
翌日。
龍王廟鐘聲響起,吉安縣的征稅官來了。
十位滿臉橫肉的衙役分站兩側,手握腰刀。
村民排著隊,滿臉不舍的將辛苦一年攢下的碎銀銅板,放在了筐里。幾位繳了人丁稅后,再無積蓄的村民,轉身時發出了悲戚的哭聲。
啪!啪!
兇神惡煞的衙役劈手幾個大嘴巴,獰聲道:“滾,再嚎,老子割了你的舌頭,真他媽晦氣!”
村民敢怒不敢言,但凡頂撞幾句,被一刀殺了,再扣個‘造反’的帽子,他們的尸體都沒人敢收。
陳大海連連作揖,陪著笑臉說好話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