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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第一次這樣問自己。

“陸震霆，你說話啊！你就這么看著你家里人欺負我？你到底是不是男人？”

楚晴見他不語，更加氣惱，聲音尖利起來。

男人？陸震霆心中苦笑。

他犯了錯，丟了引以為傲的一切，像個逃兵一樣回到家里，本就沒有什么話語權。

而眼前這個口口聲聲說愛他的女人，卻絲毫不體諒他的處境和難堪，只會步步緊逼，索取無度。

“夠了！”他猛地睜開眼，聲音沙啞而疲憊。

見楚晴被他吼得一愣，他無奈嘆了口氣，語氣又軟了下來：“晴晴，你能不能，讓我自己冷靜一會兒了。”

說完，他不再看她受傷的表情，徑直走向臥室，關上了門，將楚晴的哭泣和更激烈的抱怨聲，都隔絕在外。

這一夜，陸震霆徹夜未眠。

清晨，天剛蒙蒙亮，門外突然傳來張媽驚慌失措的喊聲：“少爺，不好了！楚小姐她從樓梯上摔下去了！”

陸震霆心頭一跳，三兩步沖出門。

只見一路大廳的旋轉樓梯下方，楚晴歪倒在地，捂住腳踝淚眼婆娑。

而他的母親正站在樓梯上方，手里依舊捻著那串佛珠，神色平靜地看著下面這一幕。

楚晴看見陸震霆，立刻伸手指向陸母，梨花帶雨地哭訴：“阿姨，就算你再看不慣我，也不能把我推下樓啊，我的腿，好痛”

陸母聞言，目光從楚晴身上移開，落在陸震霆臉上，帶著失望的神色：“震霆，這就是你說的，單純善良？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