叫著叫著,黃大志開始抽搐起來,只一會兒,就停止了掙扎。
從他嘔吐到最后沒有聲息,整個過程也就三四分鐘而已。
林長風一直站在圍觀的人群外圍,冷冷的看著,沒有靠近,省得讓人看出些什么。
很快的,山長孫長順帶著大夫趕了過來。
花白胡子的大夫先是翻開眼皮,看了看眼珠,再探了探脈搏,搖了搖頭:“孫先生,已經沒救了,通知他家人吧。”
這話聽得一直急得團團轉的書童,眼珠子都紅了。
少爺死了,那他這個貼身伺候的書童也活不了。
急切間,他胡亂地嘶吼:“這不可能,我家少爺一直好好的,肯定是有人害死他了。”
這話聽得孫山長很生氣,他可是青山縣七個秀才之中的一個,創辦書院二十多年,教出來的學子沒有10000人,也有好幾千。
別說是黃家的書童,就連黃家的主子,在自己面前說話也要客客氣氣的。
黃大志是自然死亡還好,要說在被人害死在書院里,只怕是再沒人敢來讀書了。
不由一個巴掌:“胡說八道!你家少爺在大庭廣眾之下好好的吃飯,剛才我問了,除了你和他在一起,根本就沒有人接近過。那你說是怎么害的?要說害,那也只能是你!”
書童捂著嘴巴不肯承認:“我家少爺身體一直好好的,要么是被人下了藥,要么就是被人給點了穴,不然一個好好的人,怎么就突然這樣子?”
“胡說八道!生死由命,閻王叫人三更死,誰能留人到五更,這大庭廣眾之下,誰有這手段,你怕是吃藥吃多了吧?”
孫山長再次抽了一巴掌,然后開始吩咐,叫人去請衙門里的差人,叫人通知黃家來接尸體。
最后,大手一揮:“大家都回去,該上課的上課,一會會有衙門的差人和仵作來驗尸。我們青山書院創辦幾十年了,該怎么處理就怎么處理,一切都以官家的審辦說了算。”
聽到這,林長風吐了口氣。
只要大夫不是現在就檢測,等到仵作來了,一點痕跡都沒有了。
而被孫山長連抽了兩個耳光的書童,偶爾見到人群中揚長而去林長風的背影,不知道為什么,下意識的感覺,可能與這個少爺一直要自己留意的學子有關。
雖說,少爺在書院里平常也很囂張,仇家也不少。
但從來沒有讓自己盯梢,讓自己通知家里人,在后天他回去的路上,打斷他的腿,敲斷他的胳膊。
只是,他根本就沒有機會呀?自己可以時時刻刻跟隨在少爺身邊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