還常常過問房中事,從前少夫人忍著,現在都要和離了,可不興忍著。
她出去時,門外的下人等了好一會兒,見了容春出來,還臉含擔憂的小聲道:“容姐姐知道大姑娘氣性大,等了這久了,怕是要發脾氣。”
容春撇嘴,誰還沒個脾氣?她道:“我家少夫人病得厲害,這會兒不方便見人,你就這么去說去。”
那丫頭愣了愣,也不敢多問,忙也去了。
那頭謝錦坐在正屋等了半晌,卻等來丫頭來說一句不方便見,登時臉就沉了。
這都快成婚三年了,她操心子嗣的事來給她送方子,居然還擺起架子來不見。
又冷笑一聲,到時候惹惱了玉恒和自己母親,別哭著來找她求情。
她攏著袖子,一言也不發,直接就走了。
屋內丫頭一看這架勢,知道謝大姑娘是生了氣,又怕去大爺面前說少夫人的不好,心里不免擔憂。
這謝大姑娘就是個驕傲慣了的,要事事以她為主,萬事不想著大爺與少夫人和睦,還常拱起火來,也就是少夫人能忍,要換成不能忍的,不然這大姑娘每回來一趟,院子里都要鬧一回。
季含漪如今自然是不會理會謝錦要在謝玉恒面前說什么,相反的,她還擔心她不拱火去說。
好讓謝玉恒一怒之下直接在那和離書上落款。
想起昨晚被撕碎的和離書,季含漪只覺得可惜,一筆一畫寫出來的,這會兒又要再寫。
鋪開紙張時,季含漪看了看外頭天色,天色微沉,她心里算了算時辰,又側頭對容春低聲道:“半個時辰后,你出去雇一輛馬車,停在后門口等我。”
春容好奇的問:“謝府不是有馬車么?”
季含漪低頭開始寫和離書,只低低道:“不方便。”
謝府的馬車上都有謝府的牌子,的確是不方便的。
季含漪出門的時候,正好酉時。
前屋婆子看季含漪這時候要走,不免過來問何時回來,好讓廚房的飯菜備著。
季含漪便道:“廚房的菜便不用備了,我回來的會晚些。”
婆子也不好多問,看著季含漪背影,想著難道又是少夫人的母親病重了么。
后門的馬車已經準備好,季含漪上去的時候,馬車內還備了火盆,車廂內一片暖意。
那火盆自然是容春特意準備的。
前頭車夫問去哪兒,低低的聲音投過簾子傳過去:“永明巷沈府。”
京城內最尊貴的地界,處處都是達官顯貴。
到了的時候,天色已黑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