棋盤擺開,黑白子很快便廝殺起來。江晚寧棋風(fēng)凌厲,攻勢迅猛,霍驍則步步為營,沉穩(wěn)應(yīng)對。半晌過后,江晚寧的攻勢漸緩,眉頭也微微蹙起,顯然已露敗象。眼見回天乏術(shù),他忽然伸手,嘩啦一聲攪亂了棋局。
“不下了!今日狀態(tài)不佳?!彼碇睔鈮训卣f道,仿佛方才那個耍賴的人不是自己。
若是旁人,定要與他論個是非曲直??苫趄斨皇俏⑽u頭,眼中掠過一絲幾不可察的縱容,然后便默默地開始收拾散落的棋子。
本小章還未完,請點(diǎn)擊下一頁繼續(xù)閱讀后面精彩內(nèi)容!
“那你想做什么?”他問道,語氣里沒有半分不耐。
江晚寧眼睛一轉(zhuǎn),立刻來了精神:“聽說東市新來了個西域雜耍班子,能吞吐火焰,踏刃而行……”
他話音未落,霍驍已經(jīng)站起身沖江晚寧伸出了手說道:“走吧,我?guī)闳??!?/p>
東市的雜耍場里人聲鼎沸,叫好聲不絕于耳?;趄攲⒔韺幾o(hù)在身前,用自己的身體隔開擁擠的人群,不讓任何人碰到他分毫。場中央,一個赤膊的漢子正表演著吞火絕技,引來陣陣驚呼。
江晚寧看得目不轉(zhuǎn)睛,看到精彩處,他下意識地回頭想與霍驍分享,卻猝不及防地撞進(jìn)一雙深邃的眼眸里——這人根本不是在看出神入化的雜耍,目光始終牢牢地鎖在他身上。
“你看我做什么?”江晚寧挑眉,耳根卻有些發(fā)熱,“雜耍不好看嗎?”
霍驍?shù)哪抗庠谒换鸸庥痴盏酶裢饷髌G的臉上流連,聲音低沉而篤定:“卿卿比雜耍好看。”
簡單的五個字,卻讓素來張揚(yáng)的靖安侯一時語塞,只能轉(zhuǎn)過頭去,假裝專注看表演,唇角卻不自覺地?fù)P起一個甜蜜的弧度。
夜深回府,月上中天。江晚寧嫌屋內(nèi)悶熱,索性脫了鞋襪,赤足踩在涼絲絲的廊下地板上,享受著夜風(fēng)的輕撫。
霍驍從書房處理完事務(wù)回來,看見這一幕,眉頭立刻蹙起:“地上涼,把鞋穿上。”
“偏不!”被寵壞的江晚寧任性起來,非但沒有穿鞋,反而將雙腳更往冰涼處探了探,“這樣才舒服。”
霍驍盯著他看了片刻,忽然轉(zhuǎn)身離去。江晚寧以為他生氣了,正想說什么,卻見他片刻后端著一盆熱氣騰騰的水回來。
在江晚寧驚訝的目光中,霍驍再次單膝跪地,握住他冰涼的腳踝,不由分說地將那雙白玉似的腳放入溫?zé)岬乃小?/p>
“你……”江晚寧一時怔住。
霍驍?shù)皖^,專注地用手撩起熱水,輕輕澆在他的腳背上,按摩著冰冷的足底。他的動作細(xì)致而溫柔,仿佛在對待一件易碎的珍寶。
“春寒料峭,最易侵入肌理?!被趄?shù)穆曇粼诩澎o的夜里格外清晰,“明日若是頭疼腳酸,可不許喊難受?!?/p>
燭光搖曳,將他冷峻的側(cè)臉輪廓勾勒得異常柔和。江晚寧低頭看著他專注的神情,看著他濃密睫毛在眼下投下的陰影,心頭忽然涌上一股難以言喻的暖流。那些在外人面前的張揚(yáng)與肆意,在這一刻都化作了滿腔的柔軟。
“霍驍,”他輕聲喚道,聲音里帶著一絲不易察覺的顫抖,“你為何……總是這般縱著我?”
霍驍抬起頭,素來冷峻的眉眼在昏黃的燈光下溫柔得不可思議。他凝視著江晚寧,一字一句,清晰而堅(jiān)定:
“這世間萬物,唯有卿卿,能讓我心甘情愿低頭?!?/p>
窗外月色如水,靜靜流淌在相擁的身影上?;蛟S最好的日子,從來不需要波瀾壯闊的傳奇,也不需要驚天動地的誓言。只要你在身邊,連最尋常的時光,都變成了世間最動人的詩篇。
而這樣的詩篇,他們將用余生,一筆一劃,共同書寫。
喜歡快穿:什么!男配他又雙叒逆襲了請大家收藏:()快穿:什么!男配他又雙叒逆襲了