然而,咒罵聲還未落盡,他只覺得脖子上一陣尖銳的刺痛——一支麻醉劑已經精準地扎進了他的頸側。他甚至沒能看清安諾德是如何出手的,強烈的暈眩感便排山倒海般襲來,眼前一黑,再次重重地癱倒在地,陷入昏迷。
安諾德冷漠地垂眸,看著地上不省人事的漢斯,如同審視一件無用的物品。他心中漠然盤算:既然這個人已經毫無價值,不如就用他的身體,來調查一下昨晚兩人記憶同時空白之謎背后,究竟隱藏著什么。
趁著基地尚在沉寂,空無一人,安諾德利落地將昏迷的漢斯轉移至自己專屬的秘密實驗室。他用合金拘束帶將漢斯牢牢固定在實驗臺上,確認其絕無可能掙脫后,便不再耽擱,轉身決定先去查看塞勒涅今日的狀況。
等來到塞勒涅的觀察室,安諾德卻沒像往常那樣,看見人魚游到玻璃后方迎接自己。他微微蹙眉,目光在澄澈的水體中搜尋,最終落在礁石后方——一抹尾鰭的反光自暗處隱約浮現。
還在睡?安諾德心中掠過一絲訝異,隨即打消了喚醒對方的念頭,轉而走向控制臺,調取前一晚的監控記錄。
他半倚在控制臺前,將畫面快進至自己離開的那一刻,隨后以四倍速逐幀檢視。影像顯示,塞勒涅在他離去后獨自游弋片刻,便回到礁石背后,整夜未曾再度現身,僅偶爾在翻身時攪動水流,直至此刻仍未蘇醒。安諾德又仔細復查了一遍監控日志,確認沒有任何被篡改或干擾的痕跡。
忙活了一整晚的江晚寧,此刻正沉沉酣睡,對安諾德是否會察覺自己的異樣絲毫不以為意——這本就是他計劃中的一環。只待他一覺醒來,便可順理成章地,一步步“虛弱”下去。
這章沒有結束,請點擊下一頁繼續閱讀!
當安諾德凝視著觀測缸陷入沉思時,實驗室的合金門再次無聲滑開。維克多提著一個冒著寒氣的保溫箱走了進來,箱子里整齊擺放著今早剛捕獲的扇貝、蛤蜊和鮑魚——這些都是他為塞勒涅精心準備的早餐。
他一眼就看見安諾德高大的身影如雕塑般佇立在操作臺前,銀白色的實驗室燈光在他肩頭投下冷峻的輪廓。
“安諾德,怎么了?”維克多輕聲問道,聲音在靜謐的實驗室里顯得格外清晰。
“沒什么。”安諾德從觀測缸收回視線,轉身時注意到他手中的保溫箱,“這是給塞勒涅的?他還沒醒。”
“還沒醒?”維克多立刻放下保溫箱,快步走到玻璃幕墻前。他俯身仔細察看,手指無意識地輕敲玻璃。人魚塞勒涅正蜷縮在黑色的礁石從后面,墨色的長發如水草般在循環水流中緩緩飄動,胸口的起伏幾乎微不可察。
片刻后,維克多面帶憂色地轉向安諾德:“該不會是生病了吧?他昨晚的晚餐就吃得很少。”
“吃得少是怎么回事?”安諾德立即追問,眉頭不自覺地皺起。
維克多迅速調出電子記錄遞到他面前。屏幕上清晰地顯示著塞勒涅近期的進食數據。
“按照往常的食量,塞勒涅能輕松吃完一整條大型深海魚,有時還會再加些貝類。但昨天他只吃了半條三文魚就停下了,而且進食時動作遲緩,看起來也沒什么精神。”
安諾德看完后快步走到控制臺前,修長的手指在觸摸屏上快速滑動,調出塞勒涅的生命體征監測界面。
“心率比平時慢了12%,腮部活動頻率也下降了。”他的聲音依然平靜,但緊抿的嘴角泄露了內心的擔憂。
怎么回事?明明昨天下午塞勒涅還好好的,還為他唱了歌,怎么只過了一晚上,情況就急轉直下?
就在安諾德打算更仔細地查看屏幕上跳動的數據時,觀測缸中突然冒起一連串急促的氣泡。塞勒涅修長的尾鰭猛地一擺,攪亂了原本平靜的水流。
礁石背后,人魚緩緩睜開了眼睛。江晚寧低頭瞥了一眼自己空空如也的肚子,忍不住在心里哀嚎:**,餓死了,早知道昨晚回這破缸之前,先順路捕個獵再說。
喜歡快穿:什么!男配他又雙叒逆襲了請大家收藏:()快穿:什么!男配他又雙叒逆襲了