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迅速掏出手機,對著屏幕邊緣拍了一張。
“小林。”他壓低聲音,“發你一張圖,比對設備硬件碼,快。”
幾秒后,回復來了:“匹配成功。主板序列號、顯卡型號、系統字體設置,全部一致。這就是那臺注冊了五個黑號的機器。”
陳宇默把手機收回口袋,心跳加快。
不是巧合。不是誤傷。是她。
他退到書架盡頭,靠著墻站了幾秒,腦子里飛快轉著。現在沖上去質問?不行。她可以當場否認,說賬號被盜,或者被人借用電腦。沒有完整的聊天記錄,沒有資金往來證據,光憑登錄記錄,還不夠。
而且……她為什么要這么做?
他想起第一次見面,是在學院攝影展的后臺。徐歡遞給他一杯水,說:“你拍的那個短片,我看了三遍。”那時候她眼神很亮,不像有敵意。
后來幾次活動,她都在場,但從不主動靠近,也不發朋友圈提他。存在感很低,但總在。
直到這次廣告拍攝,她突然開始頻繁出現在片場周圍。有一次夏初冉幫他處理傷口,她就在不遠處站著,手里拿著相機,鏡頭卻沒對準他們。
他當時沒多想。
現在回頭看,每一步都像是在等一個機會。
耳機里小林又說話了:“她剛退出了一個加密聊天軟件,頭像是灰色的,看不清名字。但我們抓到了一條緩存消息:‘等風頭過去,再放第二批料。’”
陳宇默眼神一沉。
還有第二批?
“能恢復聊天記錄嗎?”
“正在嘗試鏡像備份她的公開會話,但如果她用了端對端加密,我們只能拿到片段。”
“先保存現有的。另外,記下她今天的行動軌跡,從幾點進館,用了哪個插座充電,有沒有接電話或回消息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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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明白。”
陳宇默重新往門口走,路過服務臺時順口問了一句:“剛才那個靠窗坐的女生,是不是經常來?”
管理員抬頭想了想:“你說那個背紅包的?來得挺勤,每周三四五六晚上都來,固定位置。說是寫畢業論文。”
他點點頭,走出圖書館。
外面太陽已經偏西,風吹在臉上有點涼。他站在臺階上,拿出手機給團隊發了條語音:“目標確認,設備匹配,行為異常。暫時不要打草驚蛇,繼續監控她的在線活動,尤其是那個灰色頭像的聊天窗口。”
然后他撥通了小林的電話:“我要知道她最近三個月的所有登錄地點、時間、關聯賬號,還有——她和夏初冉之間有沒有其他互動記錄,除了那條私信。”
“已經在查了。”小林說,“不過有個事你得看看。”
“什么?”
“我們剛發現,‘沉默的觀眾’這個號,在發布那段剪輯音頻之前,曾經私信過夏初冉兩次。第一次是‘你值得更好’,第二次是‘他配不上你’。都沒回復。”
陳宇默站在原地,沒說話。
這不是單純的黑粉行為。這是沖著夏初冉來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