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兩人并肩往外走,穿過走廊,從側門出了大樓。
外面陽光正好,照在主道兩側的梧桐樹上,影子斑駁。風帶著暖意吹過,樹葉沙沙響。
“你要去圖書館?”他問。
“嗯,借幾本書。順便走走?!?/p>
“我送你一段?!?/p>
“不用回去簽字嗎?”
“助理說可以晚點,不急。”
他們沿著石板路慢慢走。路上學生不多,偶爾有人經過,認出陳宇默會打個招呼。
走到半路,夏初冉停下腳步,蹲下身。
“鞋帶松了?!?/p>
他在旁邊站著,沒催,也沒看手機,就靜靜等著。
她系好站起來,拍了下膝蓋,“以前你可不會等這么久。”
“現在知道了?!彼曇舻土诵?,“有些人值得多看一會兒。”
她沒接話,嘴角卻翹起來。
風吹動她的裙角,發絲掃過臉頰。她抬手別到耳后,抬頭看他。
“其實那天發布會,我在臺下看了全程。”
“我知道?!?/p>
“你怎么知道?”
“因為我掃了一眼觀眾席。”他說,“第一排中間那個位置,只有你會坐那么直?!?/p>
“我還以為你眼里只有鏡頭?!?/p>
“鏡頭是給別人看的?!彼D了頓,“我看的是你?!?/p>
她呼吸輕了一下。
“你說這些話越來越順了?!?/p>
“因為不用再藏著。”
前方教學樓傳來下課鈴聲,人群從門口涌出。他們站在原地沒動,直到人流過去一半。
“你最近睡得好嗎?”她忽然問。
“比之前好?!彼f,“事情落地了,心就穩了。”
“那以后呢?”
“以后還想和你一起做點小事?!彼肓讼耄氨热缰苣┤ナ袌鲑I菜,回家做飯?;蛘呦掠晏旄C在沙發上,看一部老電影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