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157章 調查遇阻，陷入僵局（第3頁）

“我們可能從一開始就錯了?！彼_口，聲音不大，但屋里每個人都聽清了。

“什么錯了？”何晴問。

“我們一直在找‘誰在黑我’?！标愑钅f，“但我們沒想明白，對方為什么敢這么干?！?/p>

沒人接話。

“普通人造謠，怕被揭穿?？蛇@些人不怕。”他說，“他們甚至等我們出手，再動手反制。說明他們不怕查，或者……他們知道我們查不到。”

周榮懷低頭看著自己的手。“所以你是說，背后的人有保護傘？”

“我不知道。”陳宇默說，“但我知道一件事——我們現在做的事，他們全都知道?！?/p>

空氣像是沉了下來。

王均關掉了自己的筆記本。“如果真是這樣，那我們現在說話，也可能被聽著?！?/p>

“不排除。”陳宇默說，“但我不可能因為這樣就不說話?！?/p>

何晴搓了搓手臂?！澳墙酉聛碓趺崔k？繼續等審批？等平臺回信？等他們什么時候心情好，愿意放數據出來？”

“不能等?！敝軜s懷說，“可除了等，我們還能做什么？”

陳宇默沒答。他走到白板前，看著那一片密密麻麻的字跡。他想起昨夜那個粉絲發來的消息，想起她上傳的簽到表，想起#我選擇相信陳宇默#的熱度上升。

那些支持是真的。可光有支持，破不了局。

他需要突破口。一個不在對方預料之內的點。

他閉了會兒眼，再睜開時，拿起筆，在白板最上方寫下一個詞：“信息差”。

然后寫下第二句：“他們知道我們的動作，但我們不知道他們的?！?/p>

接著是第三句：“怎么打破？”

下面一片空白。

沒人說話。鍵盤沒響，鼠標沒動。只有顯示器還亮著，映出幾張疲憊的臉。

王均靠在椅背上，眼睛盯著天花板。何晴低頭翻著本子，一頁頁往后翻，像是在找什么漏掉的細節。周榮懷掏出手機，劃了幾下，又放回去。

時間一點點過去。

九點半，外面傳來上課鈴聲。

陳宇默站在白板前，手里的筆一直沒有放下。他知道大家都在等他說話，等他拿出主意。可這一次，他給不出答案。

他第一次覺得，自己像站在迷宮里，四面都是墻，手里拿著地圖，卻發現地圖是別人畫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