往回走時,巷口有一個熟悉的瘦小身影讓他停了下來。
昨天遇見的小乞丐正縮在結(jié)著霜的青石墻根,嘴角帶著青紫的傷痕,本就破爛的衣服又添了幾個口子。
“你沒事吧?”
葉安凌還是走過去,終究沒忍心裝作沒看見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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這該死的良心。
突然被陰影籠罩,小乞丐抬頭見是她,眼里閃過驚訝,紅腫的腳往回縮了縮,聲音帶著委屈:“姐姐…,我…不是在擋路,就是…起不來了…”
葉安凌心里一陣發(fā)堵,平日自己雖會把賣不完的糖人送人,但很少會去主動幫助別人。
但撞見了自己又不忍心不管,再次罵了一句自己,葉安凌蹲下身道,
“我?guī)闳タ蠢芍邪伞!?/p>
“大冬天的,受傷了不看容易出事。”
“謝…謝謝姐姐。”小乞丐低著頭,小聲應(yīng)道。
“你叫什么?能說說怎么了嗎?”
往醫(yī)館走的路上,葉安凌找了個話頭,心里其實已猜得七七八八
多半是昨天給的蜜餞引來了麻煩。
“我叫霜月楚…”她像是攢了很久的委屈,斷斷續(xù)續(xù)把事說了。
昨天葉安凌給她的那罐蜜餞被幾個孩子搶了,推搡之間她摔傷了腿。
聽了霜月楚的話,葉安凌心里感嘆一句果然如此,心里莫名愧疚幾分。
醫(yī)館里,白發(fā)老者一見他就嘆氣:“葉小子,都說了你和你妹妹的問題是天生的,我這老骨頭瞧不了。”
“曄郎中,是我朋友受了傷,這不是才找你看看嘛。”
葉安凌扶著霜月楚坐下,曄郎中這才看清她腳踝的紅腫和嘴角的傷眉頭皺了皺。
“坐好我瞧瞧。”
曄郎中是鎮(zhèn)上最細(xì)心的郎中,仔細(xì)檢查后松了口氣,“五處外傷,不算重,敷幾天藥歇著就好。”
曄郎中轉(zhuǎn)身去藥柜配藥時,葉安凌輕聲問霜月楚:“疼嗎?”
她抿著嘴點點頭,又怕他擔(dān)心,小聲說:“有…有點,但能忍。”
葉安凌不知道說什么,掏出一顆麥糖遞過去問道,“吃糖嗎?甜甜的吃了就不疼了。”
霜月楚猶豫著接過來,含在嘴里小聲道:“謝謝…哥…哥。”
剛叫出口就紅了臉。
她前面也認(rèn)錯了性別,這會兒改口還有點別扭。
葉安凌倒是不在意,只是笑了笑:“一會兒去我家養(yǎng)傷吧,我給你熬藥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