生產(chǎn)科也是同樣的改革,摸魚混日子的人別想占廠里的便宜。
丁金寶沉默不語,他知道廠里的弊病,但他不會干這種犯眾怒的事。
反正是王大富要改革,如果改革成功有他一份功勞,改革失敗他就把責任推給王大富。
蘇晚晴看著他眼中的盤算,心想,能干到書記果然是只老狐貍。
節(jié)流的法子就更多了,最直接的是砍掉那些關(guān)系戶。
但是之前動孫寧德的時候已經(jīng)開了幾個人了,暫時不能再開人,現(xiàn)在的國營廠不能隨便開除員工。
王大富要開除他們必須有不得不開的理由,否則鬧大了他自己也兜不住。
那就從蘇晚晴提議的附中和附小招收外面的孩子開始,這樣可以通過學位費創(chuàng)收。
王大富宣布了這一舉措,想不到竟然引起了丁金寶的反對。
“大富同志,我知道你一心想廠里好,但我們這是廠辦學校,收了外面的學生,別人會認為我們廠唯利是圖。”
蘇晚晴心想,誰開廠子不是唯利是圖?不過機械廠是國家的,丁金寶自然可以清高。
王大富說:“丁書記,改革開放馬上要五年了,南方可是如火如荼的搞改革。私營廠子都在遍地開花了,我們國營廠更加不能守著過去那一套。你沒聽小蘇說嗎?霍華德先生說我們的生產(chǎn)能力沒有問題,但是整體不符合經(jīng)濟效益。”
接待完貝弗利財團,工業(yè)局還沒給大伙開會,是因為蘇晚晴還沒來得及交報告。
丁金寶看向蘇晚晴:“霍華德先生是這樣說的嗎?”
蘇晚晴點頭:“嗯!胡局長讓我寫這次的接待報告,我打算將霍華德的所有看法都寫進去。”
丁金寶卻覺得蘇晚晴有點像拿著雞毛當令箭,“我希望你不要撒謊。”
蘇晚晴:“丁書記,這種大事上借我?guī)讉€膽我也不敢胡說。您別忘了外事局的人那兩天也在。”
雖然是蘇晚晴做的隨身翻譯,但是當天有外事局的人在,他們口語沒有蘇晚晴好,但也聽得懂。
丁金寶這才想起來這事,“行,那就按王廠長說的辦吧。”
定下這三項大事,王大富讓唐秘書整理好會議紀要,下午就公布出來。
蘇晚晴要交工業(yè)局的報告,王大富給她留時間寫。出了會議室,蘇晚晴便開始埋頭寫報告。
邱明杰自打跟蘇晚晴合伙以后,徹底不干倒爺了,每天除了去鹵味店溜達溜達也沒什么事干,上午九點多就將營業(yè)執(zhí)照辦好了。
找了好大一圈,也幸虧他人脈廣,才找到阮振東的電話。
他給阮振東撥了過去:“阮校長,我是復興大學教授黎芳好的兒子邱明杰,我媽最近編著了一套歷年數(shù)學高考真題集,想跟你談一談。”
阮振東最不喜歡這些子弟,并不給面子:“你不要仗著你媽是大學教授,就想把高考資料高價賣給我們的學生。”
邱明杰忙解釋:“不是高價,合理的價格,三塊八。要不中午我請你吃飯,順便看一下卷子。”
“不必了,我們的學生不用你的卷子一樣能考得上。”
阮振東毫不客氣的掛了電話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