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被送來鳳璃國,命運就已經注定,注定他要背井離鄉,他要永遠就在琉月國,沒有歸期,如果我們將對一國的恨歸咎在一個人身上。
那么我們跟那些濫殺無辜的人有什么區別?”
翟妘一字一句說著,眼神掃過在場的每一位,翟妘希望自己的話也能讓我們他們解開心結,解開心中的恨意。
放過自己,也放過琉月。
那些人聽了翟妘的話,都懊悔的低下了頭,“翟侍衛,屬下錯了,屬下不該將對這場戰役的恨全算在琉月質子的頭上。”
翟妘聽罷,繼續說道:“要想不被其他國家欺負,就應該團結一致,讓其他國家知道,我們不好惹,這樣他們才不敢來攻打我們。”
那些士兵聽罷,互相看了看,連連點頭,“翟侍衛說的對,讓他們不敢欺負我們,才不會有犧牲!”
翟妘聽到他們的話欣慰的笑了,他們默契的退了出去,出去前朝翟妘保證:“我們再也不欺負琉月皇子了。”
翟妘扶起了琉月,將琉月身上沾染的灰塵掃去,“以后再有人欺負你,你一定要還手,現在只是在北荒小城,去了皇都你的路會更難走。”
琉月好看的雙眸看著翟妘,“還手了不是會被打得更慘嗎?”
翟妘手上的動作遲疑了,琉月的話讓她想起了小時候被三皇子欺負的場景。
是啊!無權無勢,孑然一身,還手了只會激怒他們,被打得更慘。
“以后有需要你可以找我,我幫你。”翟妘看著琉月,眼神異常堅定,“只要不是你先欺負別人。”
琉月眼中仿佛有什么東西融化一般,身上的傷似乎都不痛了,他看著眼前比自己小一歲的翟妘,眼中有些動容。
這個世界上,從未有人這么關心過他。
翟妘身材小小的,眼中卻堅定,帶著一股倔強,不服輸的倔強,她的雙眼如泉水一般清澈,明亮,仿佛飽經滄桑,卻又有自己的底線。
琉月磕磕絆絆的說出:“謝謝你。””
翟妘笑了,“你們琉月國的皇子錦衣玉食,不都應該趾高氣昂,囂張跋扈的嗎?怎么還會說謝謝了。”
琉月眼神一轉,仿佛有濃濃的恨意,切齒:“我跟著他們不一樣。”
琉月國是很富有,可是有極富就有極貧,富有只是琉月國的表象,琉月國中還有許多食不果腹之人。
而這些食不果腹的人,甚至連那些富人不要的殘羹剩飯都不配吃。
同一種身份,同一個地位,過的卻是截然不同的生活,換做誰心里都會不平衡。
琉月只是宮女生的孩子,一個宮女竟敢爬上龍床,后果可想而知,那些人不讓他的母妃死,她們折磨她,把她的母妃折磨到瘋。
一個瘋子的孩子,為了生存也只能裝瘋賣傻,這些年他受的屈辱,比現在多得多。
他們為了試探他,給他吃了許多東西,讓他學狗叫,與狗爭搶。
他這些年的生活連狗都不如。
翟妘叫來了軍醫給琉月治傷,又吩咐了人不要怠慢他的一日三餐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