皇都官員貪圖享樂,總喜在吃穿方面高別人一頭,他們這里經常有官員前來,皇子級別的是頭一次。
鑄造坊這次招待得這么好,俗話說得好,吃人嘴短。應該是有聽到了風聲,想要探聽幸安帝對這件事的態度。
現在他們所有的計謀都被封辰奕化解,他也就不好開口了,只能乖乖帶著封辰奕腳踏實地的去巡視鑄造坊。
鑄造坊內所有鑄造工人都在敬業的打造著兵器,他們用的材料,打造的工人都沒什么問題。
祁諾湊到封辰奕耳根,用只有翟妘和封辰奕聽得到的聲音小聲說:“鑄造坊所有采購的原材料,運出的成品,收的每筆銀兩都有記錄。”
那批劣質的箭鏃是不是從他們這里出去的,制作用的什么原材料,只有翻開記錄才查得到。
祁諾說罷,吩咐一旁的坊主:“將你們近兩年內的所有采購,財物,成品運出賬目找來。”
坊主知道封辰奕是奉了幸安帝的命令,片刻都不敢耽誤,讓人去搬賬本,自己則帶著封辰奕一行人來到了早已安排好的房間。
房間內燃了香,祁諾進了屋子的第一件事就是查看燃著的香有沒有毒,屋內有沒有其他人。
見安全以后,朝翟妘和封辰奕點了點頭,翟妘才敢緩緩開口:“這坊主答應得太爽快了,這種情況只有兩種可能,一:他跟劣質箭鏃的事沒有關系;二:他們還有后招,我們在他們的地盤上,他們隨時都有可能殺人滅口。”
封辰奕將窗子輕輕打開一條縫,看了看屋外,屋外一切正常,沒有守衛,只是個別忙碌的家丁丫鬟。
封辰奕緩慢開口:“不像是想殺人滅口。”外面連個會武功的都沒有。
祁諾猜到這件事可能跟坊主沒有關系,突然有些后悔自己剛剛擅作主張,讓坊主去找賬目了,祁諾請示:“那賬冊還看嗎?”
封辰奕放下窗子,走到翟妘身邊坐下,喝著翟妘倒的茶:“看,如果真是鑄造坊里的人有問題,他們遲早坐不住,我們就在這里逗留幾日。”
雖然睿王府離這不遠,但是回了睿王府他們沒有動手的機會,在這里只有祁諾他們三人,他們若要動手,也會盡快。
賬冊被送來的時候封辰奕還是翻著看了,翟妘也翻著看看,看看有沒有什么可疑的地方,翻了許久,翟妘都未看出賬目的半點錯漏。
事實證明,這個賬冊確實沒問題,但為了掩人耳目,只要有人進來,翟妘和封辰奕都假裝在翻看賬冊,并且閉門不出。
封辰奕見翟妘無聊,從袖中緩緩拿出了神仙醉,不過這瓶的不同之處在于它的瓶身是寒玉做的,握在手中有股涼意。
他遞到翟妘身邊,淡淡開口:“給你留的。”
翟妘現在其實并不想喝酒,翟妘拿出紙筆,笑著說道:“不如奕哥哥再教我畫一下上次畫的并蒂蓮,我還沒學會。”
封辰奕聽罷,沒有絲毫猶豫的放下手中賬冊,站起身走到翟妘身后,握著翟妘的手在紙上描繪起來。
封辰奕是說真的在教翟妘琴棋書畫,可他們有時候都太忙了,還沒能教上幾回,這并蒂蓮就是封辰奕教翟妘畫的第一樣東西。
花開并蒂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