男人長腿一伸,一腳把葉開禮踹得踉蹌著后退。
“葉榮祥就是這樣教你的?”男人站起身,神色冷厲地看著葉開禮,“罵長輩,打長輩,葉家連最基本的教養都沒了?”
葉開禮站穩后,昂著頭與男人對視:“你一個毒販,算錘子的長輩!從你爸帶著殘兵逃去緬北的那一刻起,你們那一脈,就已經被逐出葉家族譜。
再說了,你不都改名換姓了嗎?你姓韓,我姓葉,你算我哪門子的長輩?”
溫如許看著眼前這熟悉的一幕,仿佛再次回到了八年前。
當年葉開禮和葉江就是這樣,叔侄倆見面就掐。
而現在葉江不在了,卻換了個比葉江輩分還要大的男人,繼續和葉開禮斗。
溫如許都替葉開禮感到悲催,但更悲催的還是她自己。
從葉開禮到葉江,再到韓宗良,都是葉家人,且輩分一個比一個大。
她本來以為韓宗良只是和葉江長得相似,天下毫無關系的兩個人長得相似并不稀奇。
沒想到韓宗良竟然是葉家人,與葉開禮的爺爺同輩。
也就是說,葉江都得叫這個男人一聲“四叔”。
想到這兒,溫如許心里一驚,隨即又是一涼。
她意識到一個可怕的問題,假如韓宗良對她有那方面的意思,也就意味著,她從葉江的手里到了葉江堂叔的手里。
從一對叔侄,到另一對叔侄。
她這一生,死都逃不開葉家叔侄!
男人語氣淡然地反駁:“我姓什么叫什么不重要,重要的是我身體里流著葉家的血。憑我這身骨血,你就該叫我一聲爺爺。”
葉開禮怒罵:“我叫你大爺。”
男人:“哎,乖。”
溫如許頓時感到頭暈,暈得不行。
她干脆趴在了床上,有氣無力地說:“要不你們出去吵吧,打也行,誰贏了我跟誰走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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葉開禮輸了,被男人捆住手腳關在了廁所。
溫如許被男人帶去了酒城。
“回到家鄉,開心嗎?”男人笑著問。
溫如許牽強地扯了扯唇:“開心。”
男人又問:“葉江陪你回過老家嗎?”
溫如許:“嗯,他陪我回來過,還陪我去翠竹山上看過夕陽,下山時,他背著我下山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