沈安安:“……”
她覺得自已好像不是找了個老公,而是收了個下屬。
“行吧。”她勉為其難地把那張寫得傻乎乎的保證書收了起來,“看在你態度這么誠懇的份上,我就暫時收下你這個‘長期飯票’了。”
周隨遇沒聽懂什么是“長期飯票”,但看她的表情,應該是答應了的意思。
他心里那塊大石頭,終于徹底落了地。
不離婚了。
她愿意留下來了。
這個認知,讓他那顆常年冰封的心,好像被什么東西悄悄地燙了一下。
……
夜幕降臨。
新的問題來了。
這個兩室一廳的房子,雖然比平房好,但家具少得可憐。
兩個房間,只有一張床。
就是那張被沈安安鋪上了新被褥的硬板床。
沈安安洗漱完(用的是她自已的洗漱用品,借口是帶來的),穿著周隨遇一件寬大的舊襯衫當睡衣,毫不客氣地爬上了床,占據了床里面最舒服的位置。
周隨遇在外面磨蹭了半天,才硬著頭皮走進來。
他看著床上只占了一小塊地方的沈安安,和那空出來的大半張床,手腳都不知道該往哪里放。
結婚七個多月,這還是他們第一次要睡在通一張床上。
他一個三十歲的大男人,上過戰場,殺過敵人,從來不知道什么叫緊張。
可現在,他緊張得手心都在冒汗。
“你……你睡吧,我睡外屋的椅子。”他憋了半天,說出這么一句。
沈安安翻了個白眼。
“椅子那么硬,你怎么睡?明天還要訓練,睡不好怎么辦?”她拍了拍身邊的空位,“上來睡吧,床這么大,你睡過去點,碰不到我。”
她才不是心疼他,她就是覺得一個大男人睡椅子太蠢了。
而且,她還懷著孕,晚上要是想喝水或者上廁所,有個人在旁邊也方便。
周隨遇聽到她的話,身l更僵了。
上……上來睡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