這位油盡燈枯的老人,露出了欣慰的笑容。
“這兩人,老前輩打算怎么處理?”
云川看其中一人與老者相識,還是先問了一聲,不過注定改變不了兩人的結局。
“唉。”
李江河明白云川的意思,轉過身,不忍去看,“大人,您處置吧。”
到底是從小養大的孩子,他的情緒和華勝一般復雜,可他也知道,這次肯定是救不了了。
“行。”
云川淡金的眸子掃向華勝二人,讓二人心中猛地一顫,如同被死神盯住一般。
這真的只是普通武王么?
這恐怖的氣勢,即便是江省邪神古冥分教教主,也不過如此。
“兩個選擇,把你們老巢地址告訴我,或者死。”
冰冷的聲音在他們耳旁響起。
兩人身體都止不住顫抖,誰能不怕死,何況還是在一個武王的威壓下。
可讓云川意外的是,兩人只是搖頭。
“這位大人,我看你還是死心吧,我們是不會出賣教里的。”
他們在最落魄的時候,是教主收留了他們,給了他們這些陰溝里的老鼠一份棲息之所。
“既然這樣,那就死吧。”
云川不愿意強人所難,虛空一握,華勝身邊的鐵塔男子瞬間如同西瓜一般碎裂,血水肉塊四濺,濺的華勝一身都是。
那股溫熱的感覺,讓華勝不自覺喉嚨滾動。
一尊武侯強者,死的這么干脆,比死了一只螞蟻還簡單。
說不害怕是假的,可他也知道云川不可能放過他。
當云川要再次出手時,他急忙打斷。
然而華勝并沒有向云川求饒,而是向李江河詢問道:“我的好師父,好父親,我馬上就要死了,你還是不愿意告訴我,為什么選擇李杰,不選擇我的理由嗎?”
李江河渾身一震,轉過身,看著華勝,眼神復雜:“你真的想知道嗎?”
“當然,這是我這些年來的執念,哪怕是死,我也一定要知道。”
華勝還是如李江河記憶里一般執拗倔強。
“罷了,既然你想知道,那我就告訴你,當年,你太過激進,你只知道,你立下血功,可你又是否知道,因為你的冒失突進,多少無辜的人被你牽連而死,
我不是不想把位置給你,而是不敢,你只要還在獵妖局,最好的結果也是一輩子被鎮壓在牢獄之中,狩妖閣那邊的大人都查的一清二楚。”
李江河話語剛落,華勝面色變幻,最終還是厲聲道:“都到了這時候,你還騙我?我怎么不知道這些事?”